沈平遙被譽為最令人惋惜的物理學天才。
他榮耀無數,卻天生自閉,不通情愛。
陪他十年,我仍沒教會他什么是愛。
我觸碰他,他會躲得遠遠的。
我吻他,他會忍不住跑到廁所嘔吐。
就連我脫光了爬到他的床上。
他也只是厭惡地用消毒水把自己皮膚都搓破了才停。
“熱熱的,像收縮的蠕蟲,惡心,討厭。”
“為什么人的喜歡是這樣的,像動物一樣惡心低級?!?/p>
我以為自閉癥和天才都是這樣的。
可我去給他送資料的那天。
卻看到他克制不住,偷吻新招進實驗室的女孩被風吹起的發(fā)絲。
那天晚上,裹得嚴嚴實實的被子里。
沈平遙傳出一聲聲曖昧的悶哼聲。
原來,他不是嫌棄喜歡惡心,只是因為我不是他喜歡的人。
我跪在沈母墓碑前磕了三個響頭。
“答應您的我完成了,陪他開竅,我就走?!?/p>
隔壁房間壓抑的歡愉聲越來越大。
沈平遙,二十四歲的物理學博士,因“時空共振假說”轟動物理學界。
沈家?guī)状鷽]出過這樣的天才。
可他行事卻總像個小孩,從不管別人的難堪。
就連想著助理自瀆,也放任聲音飄進我的耳朵里。
我死死捂住耳朵,想起曾經我鼓起勇氣,把自己脫得光溜溜藏在他的被窩里。
我想證明如果他喜歡一個人,身體的反應是掩蓋不住的。
可沈平遙把我赤身裸體地趕出門外,用消毒水把手來來回回搓了三天。
他看著我赤裸裸地蜷縮在地上,不顧我碎了一地的自尊,嚴厲地教訓我。
“安安,太低級了。”
我擦干眼淚,趁夜去了墓園。
跪在沈母碑前,我重重磕了三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