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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理性崩塌，他的失誤藏著最深的眷戀（第1頁）

《飼養(yǎng)日志》的秘密共享之后，兩人之間的關系仿佛又打通了一重隱秘的關節(jié)，變得更加膠著和甜膩。江澈甚至會在她面前，坦然地點開那個文件，當著她的面記錄下“今日乖乖主動索吻三次，系統(tǒng)愉悅度持續(xù)超標”之類的“觀測結果”，引得許念面紅耳赤地去捂他的嘴，卻被他笑著躲開，順勢加深這個會被記錄的吻。

生活仿佛浸泡在蜜糖里。然而，一封來自大洋彼岸的郵件，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打破了這極致的平靜。

郵件來自麻省理工學院媒體實驗室（MITMediaLab），邀請江澈前往進行為期三個月的客座研究員交流，參與一個與他“情感場感知”項目高度相關的前沿課題。這是一個極具分量的邀請，代表著國際頂尖學術界對他能力的認可，是無數(shù)科研人員夢寐以求的機會。

江澈收到郵件時，正和許念窩在沙發(fā)里看一部老電影。他平靜地點開郵件，快速瀏覽，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握著鼠標的手指微微頓了一下。

“怎么了？”許念敏銳地察覺到他瞬間的凝滯，湊過去看屏幕。當看到“MITMediaLab”和“threemonths”的字樣時，她的心也跟著輕輕一沉。

三個月的分離。比上次她去威尼斯還要長。

“挺好的機會?！痹S念率先開口，聲音盡量顯得輕松自然，“MITMediaLab，多少人想去都去不了呢?！彼私馑麑蒲械臒釔?，也清楚這個機會對他的意義。

江澈合上筆記本電腦，轉身將她攬入懷中，下巴抵著她的發(fā)頂，沒有說話。他沒有立刻表現(xiàn)出興奮或糾結，只是沉默地抱著她，像是在確認她的存在。

接下來的幾天，江澈一切如常。他沒有立刻回復郵件，也沒有和許念深入討論這件事。他照常去研究院，照?；丶?，照常寫著他的《飼養(yǎng)日志》，只是偶爾會對著窗外發(fā)呆的時間變長了些。

許念也沒有催促。她知道他需要時間權衡。她只是默默地將自己的情緒收拾好，準備好支持他的任何決定。

這天深夜，許念被渴醒，發(fā)現(xiàn)身邊空著。書房的門縫下透出微弱的光。她起身去倒水，經(jīng)過書房時，鬼使神差地輕輕推開門一條縫。

江澈背對著門口，坐在電腦前。屏幕上不是MIT的郵件，也不是研究院的項目，而是一個她沒見過的、極其復雜的代碼架構圖。他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速度快得帶起殘影，神情是工作時的極度專注，甚至帶著一種……近乎偏執(zhí)的凌厲。

許念沒有打擾他，輕輕關上門，心里卻存了個疑。他是在為什么新項目加班嗎？

第二天是周末，江澈難得地睡了個懶覺。許念先起床，想去書房拿本書看。走到書桌前，她發(fā)現(xiàn)江澈的電腦還開著，處于待機狀態(tài)。她下意識地觸碰了一下觸摸板，屏幕亮起，露出了昨晚她看到的那個復雜代碼架構界面。

好奇心驅使下，她仔細看去。這似乎是一個……遠程協(xié)同工作平臺的底層架構設計圖？其中有一個核心模塊被反復修改打磨，注釋寫著：「低延遲實時數(shù)據(jù)同步」、「跨時區(qū)協(xié)作感知增強」、「虛擬空間沉浸式交互」……

而在架構圖的一角，有一個被單獨圈出來、不斷閃爍優(yōu)化的子程序，備注名稱是——「NiansProximitySimulation（NPS）」（念念鄰近感知模擬）。

許念愣住了。她不是技術專家，但看著這些模塊名稱和注釋，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浮上心頭。

就在這時，江澈揉著眼睛走進書房，看到站在電腦前的許念和亮著的屏幕，他瞬間清醒，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下意識地想上前關掉。

“江澈，”許念轉過身，看著他，聲音很輕，“這是什么？”

江澈的動作僵住。他看著她清澈洞悉的眼神，知道瞞不住了。他抓了抓頭發(fā)，有些挫敗，又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是……一個平臺架構?！彼吐暢姓J，耳朵尖微微泛紅，“我……我想著，如果要去MIT，三個月……太長了?！?/p>

他走上前，指著屏幕上的架構圖，像個展示失敗作品的孩子，語氣帶著點委屈和固執(zhí)：

“這個NPS模塊，我想模擬你在身邊時的環(huán)境數(shù)據(jù)……比如你畫室的光線、濕度，你常用的顏料的揮發(fā)分子信息……甚至想嘗試捕捉你呼吸的頻率，通過跨洋網(wǎng)絡實時同步到我那邊的終端，制造一種……你還在我身邊的‘感知錯覺’?！?/p>

“還有這些協(xié)同模塊，我想把延遲降到最低，讓我們能像現(xiàn)在這樣，幾乎無感地一起工作、看電影……甚至，我想構建一個虛擬空間，我們可以一起‘走’在查爾斯河畔……”

他說著說著，語氣從挫敗變得認真，眼神里閃著技術宅特有的、試圖用代碼改變世界（或者說，改變分離）的光。

“但是，”他頹然地垮下肩膀，指著架構圖中一個標紅的地方，“這里，核心的感知模擬算法，昨晚卡住了，算力要求太高，現(xiàn)有的網(wǎng)絡條件無法支撐實時渲染……我寫崩了，還導致了研究院一個次要項目的自動化測試腳本報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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