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成驀地聲音痛苦道。
“他怎么了?”
“他…”
黃昏,又是一天的黃昏,人這一輩子不知到底有多少的黃昏。
黃昏的光線拉的很長。
在一大片的田地間,一個茅草屋,草屋前,一片園子,園子里各式各樣的花。
高玉成來到了這里看到柳如是。
他已不再是當代劍客高手那樣意氣風發(fā)。
他老了。頭發(fā)灰白,若不是李香君和尋夢公主提前告訴自己他絕對認不出來。他已經(jīng)太老了…
就像是一個垂暮的老人。在花園里坐著修剪著花。
柳如是反應變得很遲鈍,高玉成,尋夢公主,婉晴,李香君幾人,站了很久,他才反應過來。
高玉成想到這里自己不由得痛了起來。
一個人要是變成了這樣,該是受多大的罪?
“你們來了”她說
“我們來了”李香君道。
他的眼角已爬滿皺紋。他又打量著高玉成。
“你是誰?”他問高玉成。
“是我”
“你是?”
“我是”
柳如是眼角已紅。
“兄弟,今生再見,是…是上天對我的眷顧啊…”
“你的腿怎么了!”
高玉成才發(fā)現(xiàn)柳如是坐在輪椅上。
柳如是似乎很平淡的語氣。
“兄弟沒事,荒坡上醒來,就發(fā)現(xiàn)雙腿中了尸毒,命算保住了…”
柳如是伸手一拉,只見腿膝蓋以下空無一物。
高玉成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