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整個(gè)白鹿村,都炸了鍋!
“天殺的!是誰干的?!”
“這是要往咱們的飯碗里,摻沙子?。“驳氖裁葱?!”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地,投向了那個(gè),唯一一個(gè),有機(jī)會(huì)接觸糧倉的“外人”——鹿兆山。
鹿兆山被鄉(xiāng)鄰們,堵在了自家門口。
“不是我!我沒有!”他還在嘴硬狡辯。
就在這時(shí),鹿顯宗從屋里,走了出來。他看著兒子那張因心虛而漲紅的臉,又看了看鄉(xiāng)鄰們那憤怒的眼神,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沒有多說一句廢話,只是,揚(yáng)起手,狠狠地,一個(gè)耳光,就扇了過去。
“孽障!你還嫌,咱們鹿家的臉,丟得不夠嗎?!”
他又走到白承-業(yè)和白景琦的面前,對著他們父子,深深地,鞠了一躬。
“族長,少族長,此事,是我管教不嚴(yán)。該怎么罰,就怎么罰。我鹿顯-宗,絕無二話。只求……只求你們,再給我鹿家,留最后一點(diǎn)體面?!?/p>
白承-業(yè)看著他,沉默了許久。
“顯宗,”他緩緩地開了口,“看在你的面子上。這事,就不送官了。就按鄉(xiāng)約辦。讓他,去祠堂,給全村人,磕頭謝罪!”
……
當(dāng)晚,鹿家的屋子里。
鹿兆山跪在地上,臉上,是火辣辣的指印。
“爹!我沒錯(cuò)!”他依舊不服。
“住口!”鹿顯-宗氣得渾身發(fā)抖,“你錯(cuò)就錯(cuò)在,太小看了人心!也太高看了,你自己!”
鹿兆山的母親,也在一旁,哭哭啼啼。
“山兒啊,娘早就跟你說了,那白家的人,精得很。明著來,咱們是斗不過他們的。”她擦了擦眼淚,眼中,又閃過一絲陰狠的光。“咱們,得找‘外人’幫忙!”
“外人?”
“對!”她湊到兒子耳邊,壓低了聲音,“你忘了?你表舅,在縣城,可是最大的糧商!你去求求他!讓他,斷了白家的糧路!我倒要看看,他白景琦,沒了糧食,還拿什么,來當(dāng)他這個(gè)‘仁義’的少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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