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晦暗的看向神魔山脈的另一邊,說是威壓,其實更像是兩位天階強者爆發(fā)修為的余波。
雖然有些難受,但還不至于被壓得喘不過來氣。
他下意識朝著葉初棲看去,看見她雖然還是翹著腳坐著,原本輕松的散漫的坐姿卻端正起來,能看到的側(cè)臉透露出些許凝重。
冥夙收回視線,有些難耐的捂了捂胸口,帶著綾羅回了他們暫時的扎營地。
葉初棲沒管他們,一個優(yōu)秀的好演員就是活在戲里,無論周圍沒有沒有觀眾在看自己,該演的戲一點都不少,那樣才能讓所有人信服。
她的表情自然流露,凝重也是自然流露,最挑剔的評判家都挑不出什么毛病來。
真像是一個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的人。
但她心底是有些擔(dān)心的,擱在椅子扶手上的五指微微收緊,隨時隨地準(zhǔn)備偷溜過去幫海月君解圍。
她是不意外獸族有天階,前世的飛升道毀掉之后各族的強者都紛紛冒頭,不然她也不至于死得那么慘。
前世不止一次后悔過弄壞掉飛升道,這一世卻是得提前將他們都拉進(jìn)來……
葉初棲有些坐不住,干脆從椅子上站起來,堪堪和身邊的玉葫蘆差不多高。
池玄燭拿著草藥跑回來,卻不敢打擾,恭順的站在一邊,順便蹲下身去看那幾個傷員。
葉初棲喂了藥,又對癥喂了藥,那些個傷員除了過分虛弱幾乎沒什么大毛病。
他收回手,也跟著看向山脈那邊。
也因為這變故,戰(zhàn)場上大部分都停了下來,只除了那些妖獸戰(zhàn)場。
它們只知道戰(zhàn)斗,直到最后一滴血流干。
兩股天階威壓相互對抗,葉初棲不動聲色,卻心急如焚。
風(fēng)清子是很看得開,而且也很信任海月君:“安啦安啦,他不會有什么事的,第一強者也不是說著玩的。”
就當(dāng)初再繼續(xù)給海月君成長時間,他或許就不是人族第一,而是七界第一了。
不然神族不可能那么急著對人族出手,還不是因為忌憚?
忌憚人族,也忌憚海月君!
等海月君真成了七界第一,人族還有誰能撼動?
所以根本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
就算海月君真打不過,他也不是真要認(rèn)死理的人,一溜煙就跑掉了。
而海月君肯定是用實體狀態(tài)出現(xiàn),再稍微遮掩一下面容,那沒有任何人會懷疑到‘海月君’身上。
所以葉初棲的那些擔(dān)憂完全就是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