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見亮,雌蠱吃掉不好吃的雄蠱,咬了宿主幾口發(fā)泄情緒。
傅初雪疼得睡不著,又開始感慨:“你沒有對策,就回長唐?”
沐川:“有對策又能如何?”
也對,幕后之人過于強大,就算有對策,也會出現(xiàn)很多變數(shù),沐川不會放過任何報仇的機會,明知前方是龍?zhí)痘⒀ㄒ惨J。
傅初雪想了想,問:“你該不會還傻乎乎地想要靠皇帝吧?”
“皇帝許是受人牽制,借著大婚的噱頭,邀我回長唐?!?/p>
“事已至此,你還替他說話?”傅初雪皺眉,“搞不懂你為何如此信任他?”
沐川聲音很低,“倘若被奸佞挾持的是你,我也會無條件信任你、替你說話?!?/p>
剛互相幫助完,男人的保護欲和占有欲爆棚,傅初雪想讓沐川認為他是天底下最可靠的男人、遠遠比嘉宣還要可靠,遂摸了紅鴛佩給他。
“你在內(nèi)閣無人照應,內(nèi)閣次輔汪宜年是祖父舊部,認得這玉佩。”
沐川沒接。
傅初雪故作輕松道:“哎呀,也不是特別貴重的東西啦,就是……”
就是祖上傳下來的。
原本打算在新婚之夜送給妻子的。
但若這么說,沐川更不能收。
“就是塊普通的玉?!备党跹娦腥脬宕ㄊ种校澳憔湍弥??!?/p>
沐川頓了會兒,猶豫著開口:“你一定要這時候送我嗎?”
就跟給嫖資似的。
傅初雪疑惑,“為什么不能這時候給?”
為什么總要問為什么?
哪有這么多為什么?
沐川收起玉佩,提上褲子,嘆了口氣。
毒發(fā)后身體會虛弱幾天。
傅初雪在東川侯府占山為王,終日倒在主臥軟榻,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熱了就招呼沐川扇風,夜夜枕著勃發(fā)的胸肌睡覺,好不快活。
一夜,忽見窗外流光似箭,天道曲如弓。
猛然坐起。
沐川停下扇風,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