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說他不說,我祖父怎么知道?藏床底下知道?”
“你真的……”吐得及時,姓汪的還是被嗆著了,他清了清嗓子,指著張啟淵,說,“我以前可真是把你看扁了……你知不知道那個太監(jiān)殺過多少人?你去外邊打聽打聽,老百姓都是怎么說他的,你是真的不怕死?!?/p>
“哪兒有這么嚴(yán)重,我要去‘伺候’他,又不是要刺死他?!?/p>
姓汪的問:“你怎么就……突然喜歡太監(jiān)了?”
張啟淵:“他不是平常太監(jiān)?!?/p>
姓汪的:“我知道,關(guān)鍵是他什么地方勾著你了?我記得他……就那樣吧,看人冷冰冰的,說話像個男人,感覺沒勁?!?/p>
“那是你不知道他,”張啟淵摸了摸臉,說,“他身上可香了,香得我鼻子疼?!?/p>
“哪兒啊,”姓汪的咧嘴皺眉的,說,“太監(jiān)身上尿氣太重,他刻意弄那么香的,不然那股味兒就讓人聞見了?!?/p>
張啟淵沖他冷笑:“那怎么了?我又不是沒見過別的太監(jiān),我知道?!?/p>
姓汪的直咂嘴,說:“你真的……要不我讓人上武當(dāng)山請個真人來吧,給你做做法,興許能好?!?/p>
張啟淵一臉倔,把胡桃仁兒放進(jìn)嘴里嚼,說道:“我清醒得很,他注定要從了我?!?/p>
“你不考慮后果?”姓汪的問。
張啟淵輕蔑地看他,回嘴:“你天天跟不一樣的人干好事兒,你才該考慮后果。”
姓汪的一拍腿,說:“我……那能一樣么?我可沒有非禮西廠提督的膽子。”
張啟淵笑得歡了:“那不正好兒了?我早就說了,我天生比你厲害。”
“哎,”姓汪的伸手戳了張啟淵一下,問,“那姓魏的知道你要那樣他?”
張啟淵理直氣壯地?fù)u頭,答:“還不知道。”
“有種,”姓汪的真的敬佩了,他給張啟淵抱拳,說,“兄弟,我長這么大,算是看見真的男人了,別的不說,唯有佩服。”
“滾蛋,”張啟淵還在嚼著胡桃呢,不看他,說,“我不是要非禮他,我是要憐惜他?!?/p>
第38章
魏順暫時不惦記去不去奉國府了,他這幾天有正事兒要干,第一件是讓人把水磨胡同的房子打掃出來,添新家具,第二件是給徐目找個媳婦兒。
其實也沒怎么花功夫,雖說嫁給太監(jiān)不好,可有過多了苦日子的姑娘樂意這樣,有沒有名頭不重要,夫妻之實也無所謂,重要的是有個遮風(fēng)擋雨的人,不用再做下人了。
挑選好了,雙方都合心意,那姑娘不太白凈,瘦瘦的,大眼睛;她以前跟著王公公的,幫提督府廚房記賬管東西,認(rèn)字兒也識數(shù)。
叫彩珠。
魏順覺得該好人做到底,給倆人找些獨(dú)處的機(jī)會,就把彩珠喊來自己房里,單獨(dú)說話:“你想好了?要是沒想好,先去待段時間,想好了再成親。”
“我想好了,”彩珠穿著暗顏色的裙子小衫,站在魏順書桌那邊,說,“爺,您放心吧,我會伺候好徐大人的?!?/p>
“還想著伺候呢?”魏順笑,說,“等搬過去住了,你就得享享福,多指使指使底下人了?!?/p>
看魏順笑,彩珠于是也笑,說:“那不行,我閑不住,以后徐大人忙公務(wù),我得好好兒地打理家里,我勤快慣了,閑不住?!?/p>
“享福都不行?”魏順撇了撇嘴,表示不解,說,“那這樣,先讓你習(xí)慣習(xí)慣今后的生活,明兒徐目帶你去酒樓,我給你倆放假。”
彩珠摳著自己的手,說:“這不好,耽誤您的事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