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順臉色極差,低罵道:“個(gè)無賴,楞頭貨,不知羞的!”
“罵我呢這是?”徐目懂了,可揣著明白裝糊涂,給魏順倒了杯水遞上去,說,“爺,喝口吧,怎么聽著嗓子都啞了?!?/p>
“不是罵你,”魏順接過水說道,“他跟我說混賬話,我打他了?!?/p>
“什么?”徐目以為自己聽錯(cuò)了。
魏順:“我扇了張啟淵一個(gè)嘴巴?!?/p>
這話從魏順嘴里說出來,徐目倒不會意外,他早就知道這倆人的糾纏還沒完,至于今后的態(tài)勢,誰也拿不準(zhǔn),反正是什么都有可能。
他就說:“不要緊,打了就打了,淵兒爺看著身體好,沒多大的事兒?!?/p>
“我吃飽了撐的去他那里,”魏順嘆息,恨得牙根癢癢,緩聲說,“今兒要不是為了氣張吉,我才不會去找他。”
第37章
徐目沒懂其中緣由,說:“督主,咱們犯不著,這樣能氣著他什么???”
魏順:“你猜那老不死的中午跟我說什么?”
徐目搖頭。
魏順:“說他們是將門,不搞文人風(fēng)流,讓我離張啟淵遠(yuǎn)點(diǎn)兒,甭想從他身上得到什么。”
徐目很驚訝,說:“夠陰的這老頭兒?!?/p>
“他瞎猜,聽見我和老七那些傳言了,覺得我要對他的好孫子干嘛了?!?/p>
徐目無奈地笑,問:“你還沒還嘴?”
“我說腿長在張啟淵身上,是他天天去西廠門口杵著,趕都趕不走?!?/p>
徐目大笑,笑得捂著肚子,說:“沒錯(cuò),這事兒怎么論都怪不著你啊,雖說你以前對淵兒爺有那意思,但都是他來找你的?!?/p>
魏順端著徐目給倒的半杯熱水,彎了彎嘴角,可笑不出來,他嘆氣,道:“他們家人都一個(gè)德行,連丫鬟下人都拿鼻子瞧人?!?/p>
徐目問:“那以后還來不來玩兒?!?/p>
魏順搖了搖頭,回答:“不知道,再說吧。”
自從勇猛地親了魏順那一口,張啟淵每天每晚都在回味,他不覺得闖了禍,只覺得親了個(gè)旁人親不到的人,顯得自己很有本事。
還老在心里跟魏順較勁:不是斷袖怎么了?不是斷袖照樣親你!
快開晚飯了,珍兒捧著個(gè)盆進(jìn)了房,把張啟淵脫在凳子上的官服拾起來,先是褲子,再是里衣,再是外衣,再是——底下的倒不是衣服了,而是幾本很舊的書,亂摞在一起的。
珍兒于是在心里抱怨張啟淵亂放東西,打算把這些書拿到書桌那邊兒,她沒打算看的,放下盆拿起書,走著,隨手翻了幾下。
怪書!
沒看兩眼,珍兒就被嚇著了,她猛地將書合上,然后在書架上隨意找了個(gè)空擱起來,她以為事兒過去了,一回身,張啟淵在不遠(yuǎn)處看著她。
他問:“誰讓你動我書了?”
珍兒嚇得發(fā)抖:“爺,你放在凳子上呢,我說擱起來吧,別弄壞了,我沒看?!?/p>
張啟淵輕聲笑,向這邊走過來:“看了就看了,我沒那么小心眼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