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妻子,父母,兄弟,兒子?!?/p>
“大兒子十一歲了,小兒子九歲了。”
“父母都已經(jīng)六十多了,該是頤養(yǎng)天年的時候?!?/p>
“你覺得,你以一個敵特的身份,死掉之后,他們的生活該當如何?”
“你的兒子們,將一輩子抬不起頭,你的妻子,父母,兄弟,將全部被你連累。”
“他們就算回到鄉(xiāng)下,也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老無所依,被人欺負,被人唾棄?!?/p>
“你死了一了百了,你可想過他們未來將會面對什么?”顧南的聲音低沉,不再是好聽的聲音。
一字字,一句句,聽起來都充滿了威脅與冷漠。
譚文剛剛眼神還有些渙散,可是這個時候,譚文雙眼死死的盯著顧南。
如果譚文的眼神可以化作小刀,那顧南現(xiàn)在便已經(jīng)是千瘡百孔了。
就連一旁的審問員還有記錄員,聽著顧南的話,都感覺有些發(fā)冷。
這人看著年紀輕輕,說的話竟然這么一針見血。
顧南一句句,一字字,說的又都是事實。
只要譚文是敵特的這件事公布于眾,一切譚文的親屬,和譚文有關(guān)系的人,必定都是一個人人唾棄的下場。
顧南的話,并沒有騙人。
他只是真實的把事實說了出來而已。
譚文目光變得好像想要吃人一樣。
把面前顧南放的水杯掀翻在地。
白色的陶瓷水杯接觸冰冷的地面,碎的四分五裂。
里面的水,將磚石地面打濕。
譚文的眼睛,紅了又紅。
自己一步走錯,就算是死,都彌補不了。
自己死了,可是家人還要留在世上替自己受苦。
講真的,這一刻,譚文后悔了。
走到這一步,不只是巨大利益的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