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默然。這話不假,蘇成的身手在團(tuán)隊中確實首屈一指。胖子能如此坦率地承認(rèn),反倒證明他此刻確實束手無策。
"說得在理。"吳邪沉吟道,"可這些銀線間距太窄,活人想穿過去談何容易?除非。。。。。。"他瞥了眼胖子魁梧的身軀,"除非是猴子體型的,或許還有可能。"
這話戳中了胖子的痛處。他低頭瞅了瞅自己磨盤似的腰身,頓覺尊嚴(yán)**。
"瞧不起人?"胖子突然扎了個馬步,渾身肥肉猛地收緊,骨骼發(fā)出噼啪脆響,"今兒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么叫白鶴亮翅!"
蘇成聞言挑眉。他知道胖子要拼命了——這廝看似笨重,實則靈活異常,當(dāng)年躲避白毛僵時便展露過驚人速度。多年倒斗生涯與王二并肩的經(jīng)歷,早將他磨礪得舉重若輕。此刻胖子表面從容,實則憋著股狠勁。
成敗在此一舉!
只見胖子雙臂如鶴翼舒展,頭顱在觸及銀線的剎那猛然下折,脖頸幾乎彎成直角。同時雙腿蜷縮緊貼臀后,整個人化作一道模糊的肉彈,竟從那密布絲線的狹窄洞口"嗖"地穿了過去。
王胖子先是把腿探過布滿絲線的洞口,雙臂一展,借著慣性穿過那些細(xì)密的絲線。
他懸在半空,努力蜷縮身體,盯著絲線從肩膀后方緩緩滑過,忍不住咧嘴一笑??删驮谒磳⒙涞貢r,卻發(fā)現(xiàn)地上散落著大小不一的石塊,雜亂無章。
想調(diào)整姿勢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只能硬著頭皮踩向地面。誰知腳下一滑,整個人重重摔了下去,肥碩的身軀狠狠砸向地面。更糟的是,幾塊尖銳的石塊就貼在他腦袋旁邊,嚇得他趕緊抬手護(hù)住臉——結(jié)果結(jié)結(jié)實實摔了個狗啃泥。
這一跤摔得狼狽,徹底毀了剛才那瀟灑的動作。王胖子趴在地上,揉著生疼的肚子嘟囔:“哎喲喂,怎么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
想當(dāng)年在武館,王胖子可是能以一敵十的好手。此刻他臉上自信的表情有點掛不住,好在沒摔個四腳朝天,趕緊一骨碌爬了起來。
“我滴乖乖!剛才啥玩意兒嗖一下就過去了?不是說不能碰那些絲線嗎?”隊伍后面有人看傻了眼,愣愣地嘀咕。
旁邊的人見蘇成沒攔住王胖子,嚇得捂住眼睛,生怕聽見銅鈴叮當(dāng)作響。
“瞎子,別捂眼了!你耳朵也聾了?鈴鐺壓根沒響!”胖子拽著黑瞎子的胳膊想把他手扒拉下來,可黑瞎子死活不撒手,仿佛一松手就會有尸蟞撲上來。
他被晃得頭暈,終于抬頭張望,卻只看到矮壯的潘子在旁邊。發(fā)現(xiàn)是胖子在拽他,黑瞎子這才放下手抱怨:“哎呦喂,尊老愛幼懂不懂?我這把老骨頭都快被你搖散架了!所以胖爺?shù)降走^去沒???”
胖子翻了個白眼。他知道黑瞎子最怕古墓機(jī)關(guān),尤其是這六角鈴鐺——黑瞎子總幻想鈴鐺一響,暗處的尸蟞就會像潮水般涌來。
黑瞎子沒有聽到預(yù)想中的鈴鐺聲,盤子的拉扯讓他猛然回神。
"別磨蹭了,你看胖爺三兩下就穿過了絲線,待會兒咱們未必能比他利索。"黑瞎子懊惱地拍著腦門:"胖爺真有兩下子,那么快就過去了,成哥都沒攔住他。幸好沒碰響鈴鐺,不然咱們都得遭殃。"
panda安慰道:"別瞎操心,鈴鐺一個都沒響。現(xiàn)在咱們也得想辦法鉆過去。"黑瞎子心里發(fā)涼,他的身手不如胖子靈巧,要通過這縫隙絕非易事。
眾人目瞪口呆地望著洞口另一邊的胖子,紛紛贊嘆:
"胖爺太厲害了,這么窄的縫都能過,說你會縮骨功我都信!"
"胖爺身輕如燕,這功夫練了多少年?。砍鋈タ傻媒探涛?!"
胖子卻不敢松懈,雖然自己過了關(guān),但其他人還在危險中。他向蘇成招手示意,蘇成暗自驚訝:這胖子竟有如此敏捷的身手,活像頭靈活的胖豹子。
"胖子這次總算開竅了。"蘇成點頭道,"讓小哥先過去,我殿后。大家要一個個安全通過。"胖子明白蘇成的原則——寧可慢慢**機(jī)關(guān),也絕不犧牲任何同伴。
小哥默默將黑金古刀收回背后,活動了下因長時間握鈴而僵硬的手腕。那鈴鐺恢復(fù)原狀后始終寂靜無聲,但他的手掌早已麻木不堪。
悶油瓶活動了一下手腕,在銀色絲網(wǎng)前站定身形,突然發(fā)力躍起,精準(zhǔn)穿過網(wǎng)**最大的空隙。
這縫隙對胖子而言略顯狹窄,但他都能安然通過,身形更為靈活的小哥自然更不會觸碰到那些銀絲。隨著一聲輕哼,悶油瓶已穩(wěn)穩(wěn)落在絲網(wǎng)另一側(cè),靜候王蓋兒將眾人陸續(xù)護(hù)送過來。
隊伍接連穿越絲網(wǎng),有人縱身躍過,有人以怪異姿勢鉆過。待多數(shù)人通過后,現(xiàn)場只剩吳三省和無邪二人。蘇成見狀問道:"三叔為何不過去?莫非在等什么?別擔(dān)心這些六角鈴鐺,連胖子都能順利通過,您肯定沒問題。"
吳三省苦笑著搖頭,年邁身軀要穿過**空隙需費些周折。他搬來石塊壘成高臺,對蘇成說:"我自有辦法過去。只是無邪功夫欠佳,勞煩你助他一臂之力。"說著看向瑟瑟發(fā)抖的無邪——那些六角鈴鐺令他恐懼至極,生怕觸碰引發(fā)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