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裘德考的手下雖然全副武裝,卻都僵在原地,雙腿不住顫抖。
親眼目睹有人突然出現(xiàn)并徒手接住**,這種超乎常理的情景讓這些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都嚇破了膽。
一名士兵因過度緊張失手掉落配槍,金屬撞擊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蘇成轉(zhuǎn)頭望去,那名士兵驚慌后退,險些跌下懸崖。
"不必害怕,只要你們不輕舉妄動,我自然不會為難。"蘇成擺手示意,"我蘇成向來恩怨分明。"
但眾人仍不敢放下武器,蘇成也不再勉強。
一旁的陳皮阿四神色如常,顯然見慣了風(fēng)浪。
當(dāng)蘇成走近時,裘德考已面如死灰,眼中充滿絕望。
吳三省眼神一厲,手中利刃猛然發(fā)力,直接割斷了裘德考的咽喉。滾燙的鮮血噴涌而出,在雪地上蒸騰起陣陣白霧,但很快就被凜冽的寒氣吞噬。
裘德考的軀體倒在雪地里,抽搐幾下便沒了動靜。
這血腥場面讓剩余的手下徹底崩潰,有人丟盔棄甲倉皇逃竄,有人失足墜崖,剩下的癱坐在地,大口喘息。
盡管蘇成手上也沾過血,但如此殘忍的殺戮還是讓他胃部一陣翻涌。
"蘇成。"
"大哥。"
黑眼鏡和悶油瓶率先趕到,輕盈地落在蘇成身側(cè)。
阿寧隨后而至,冷漠地掃了眼裘德考的尸首:"報應(yīng)不爽。"
她淡淡說完便移開視線。
氣喘吁吁趕到的吳邪死死盯著三叔身上的血跡,目光難以移開。
見到侄子,吳三省臉上閃過一絲遲疑。
他下意識想藏起染血的刀刃,但為時已晚。
"小邪,"吳三省聲音冰冷,"這條路踏上就不能回頭,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
說著,他直接用衣角拭去刃上漸凝的血跡。
那柄利刃在明月與白雪映照下,重新泛起森冷寒光,仿佛方才的殺戮與它毫無干系。
吳邪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下來,目光呆滯地望著已經(jīng)斷氣的裘德考,半晌說不出話。
蘇成同樣頭一回親眼目睹活人在眼前咽氣,對吳邪此刻的心境多少能感同身受。
生與死的界限在這一刻顯得如此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