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得了??!"胖子抹著笑出的眼淚,"再**下去,我怕新月飯店要被醋海給淹嘍!"
吳邪一行人始終沉默立于蘇成身后,黑衣墨鏡的架勢倒真像專業(yè)保鏢團隊。不過蘇成此行另有要事——那個吃飛醋的紈绔子弟,連當(dāng)他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汪家的暗樁。。。。。。"
蘇成目光如鷹隼般掃過大廳,在新入場的賓客中鎖定了目標(biāo)。
那個曾在青銅神樹交過手的少年——汪書云,此刻正從容穿過人群。
蘇成領(lǐng)著眾人拾級而上,玄色風(fēng)衣下擺在檀木樓梯間翻涌如墨。這隊氣質(zhì)非凡的年輕人引得侍者們頻頻側(cè)目: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占據(jù)二樓雅座?
盡管在場賓客都恪守禮儀僅投來短暫注視,蘇成仍能感受到無數(shù)探究的目光。畢竟這張陌生面孔出現(xiàn)在頂級包廂區(qū),足以讓那些世家大族暫時停下寒暄。
"將進酒"包廂的鎏金牌匾龍飛鳳舞,據(jù)說是某位書法大家的真跡。訓(xùn)練有素的侍者三言兩語道明典故,引著眾人入內(nèi)的動作行云流水。
包廂內(nèi)中西合璧的設(shè)計令人稱奇——巴洛克雕花穹頂下懸著蘇作宮燈,意大利真皮沙發(fā)旁立著紫檀多寶閣。蘇成倚著朱漆欄桿俯瞰全場,戲臺上伙計們正在調(diào)試拍賣用的琉璃燈盞。
隔壁包廂里,阿寧正倚在雕花窗邊對他舉杯。她那位叔父端著茶盞,目光晦暗不明。
"成爺您瞧!"胖子擠過來壓低聲音,"您那位情敵眼珠子都要瞪出血了!"
"跳梁小丑罷了。"蘇成指尖輕點某個方向,"重點在那邊。"
順著指引望去,胖子倒吸涼氣:"青銅樹里裝神弄鬼的小白臉?汪家這是要搞什么幺蛾子?"
"云頂天宮的線索。。。"蘇成瞇起眼睛。
恰在此時,汪書云似有所感地抬頭,隔空對他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汪書云端坐在席間,一襲素白長衫襯得肌膚如雪,若不細(xì)看,倒真像位二八佳人。身側(cè)立著位高挑女子,鳳眼含情,正俯身與他低語。
不多時,侍者捧著燙金冊子恭敬呈上,蘇成隨手翻看,忽見胖子那對玉鐲赫然在列。待翻至第二件壓軸品,正是自己托霍秀秀出手的長命鎖。指尖劃過最后一頁,他瞳孔驟然緊縮——
"魯黃帛!"
云頂天宮的謎團、九龍秘藏的線索,皆系于此物。即便只是殘卷,亦價值連城。蘇成指節(jié)發(fā)白,今日勢在必得。
"成哥哥!"銀鈴般的嗓音打斷思緒?;粜阈阃熘话装l(fā)如霜的老婦人翩然而至,那通身氣度,必是霍仙姑無疑。老人微微頷首,便被引入雅間。
銅鑼驟響,滿場肅靜。對面紈绔挑釁的目光掃來,蘇成報以從容淺笑。前三輪競價波瀾不驚,汪書云閑閑修著指甲,霍家紋絲不動。
蘇成忽然起身換座,驚得侍從慌忙捧來青紗宮燈。當(dāng)燈籠高懸包廂檐角時,全場先是一寂,繼而爆發(fā)出雷鳴般的喝彩。他優(yōu)雅致意,眼風(fēng)掃過阿寧所在的廂房。
"點天燈?"胖子瞠目。
吳邪捻著茶杯輕笑:"等著看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