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開其他酒壇的胖子臉色發(fā)青,轉(zhuǎn)頭對他說:"操。。。這是用人泡的酒。。。"
阿發(fā)聞言吐得更厲害了,連先前吃的壓縮餅干都吐了個干凈,整張臉漲得通紅。
"咳咳。。。你說。。。這是人酒?"小陸嗆得滿臉通紅,聲音里透著恐懼。
胖子神色復(fù)雜地點點頭,遞給他一瓶水,吳邪連忙扶著小陸到旁邊休息。
"這他媽是用嬰兒泡的吧!"胖子罵罵咧咧地打量著四周,"這地方太邪性了。。。"
蘇成見小陸沒有中毒跡象,只是被惡心到了,便不再關(guān)注。他明白如果事事都替隊伍操心,這些人永遠無法成長。
"里面有什么?"蘇成走到胖子身旁探頭查看。
酒壇里的景象讓他立刻別過臉去。即便見多識廣,這種場面還是讓他反胃——一個尚未完全腐爛的小腦袋漂浮在渾濁的酒膏里,頭骨比正常小一圈,身體卻是成人尺寸。經(jīng)年累月的浸泡讓骨頭軟化,像軟體動物般扭曲著。
"真夠惡心的,"胖子嫌棄地后退,"什么變態(tài)想出來的。。。"
蘇成繞過幾個打碎的壇子,避開那些令人作嘔的殘留物。這時陳皮阿四卻來了精神,用刀尖挑起一塊頭骨端詳。
"這叫猴頭燒,"他沙啞地說,"不是人,是未足月的猴子。南宋時期廣西進貢的窖藏酒。"
蘇成仔細一看,確實是猴子的頭骨,吻部明顯突出。他注意到陳皮阿四對團隊的態(tài)度似乎親近了些。
老頭走到還在干嘔的阿發(fā)跟前,壞笑著把骨頭往他面前一遞:"小子有膽量,這酒雖不能長生,但聽說**效果不錯。。。"
阿發(fā)頓時吐得更兇了。陳皮發(fā)出沙啞的笑聲,掏出個小瓶子遞過去:"吃這個能緩緩。"
蘇成暗自搖頭,沒想到這老頭還有這么促狹的一面??磥硎亲罱珣T著他們了。
眾人被濃烈的酒氣熏得睡意全無,簡單休整后便準備啟程。這間寬敞的石室兩側(cè)各有一條幽深的甬道,陰冷的寒風(fēng)從黑暗中滲出。
"走這邊。"蘇成指向左側(cè)通道。選擇這條路的理由很簡單——右側(cè)甬道留有陌生標記,與"小太陽"天氣預(yù)報的符號風(fēng)格迥異。他隱約覺得這些刻痕出自悶油瓶之手,畢竟對方曾在記號前駐足良久。不過這些毫無根據(jù)的揣測很快被他拋諸腦后。通過透視能力,他發(fā)現(xiàn)右側(cè)是布滿岔路的死胡同,極易迷失方向。
彎腰鉆進甬道時,蘇成突然意識到:即便沒有特殊能力,僅憑這些神秘標記也足以指引他們脫困。冥冥中似有股力量在暗中相助。漫長的甬道仿佛沒有盡頭,這熟悉的感覺讓他想起遭遇蚰蜒時的情形。
"莫非又是尸胎作祟?"正當他準備施展精神探測,前方驟然開闊。
"奇怪,這氣味。。。。。。"濃郁的酒香撲面而來。
"我們繞回來了?"蘇成怔在原地。隨后鉆出的同伴們也面面相覷。
黑眼鏡突然舉槍掃射,**如暴雨傾瀉。蘇成順著他射擊的方向望去,兩只尸胎正貼在石壁上!眾人立即集火攻擊,一只尸胎中彈墜落,另一只卻矯健地沿墻逃竄。**追著它的軌跡在石壁上炸開朵朵火花,硝煙與酒氣混合成令人作嘔的怪味。
狡猾的尸胎竄入酒壇群中,眾人遲疑的剎那,它已沖向另一側(cè)甬道。黑眼鏡與悶油瓶同時出手,飛刀與短棍破空而去,精準貫穿尸胎頭顱。但半數(shù)酒壇也在流彈中碎裂,蒸騰的酒霧嗆得人睜不開眼。
黑眼鏡面不改色地取回**,仔細擦拭后收入囊中。胖子捂著鼻子咋舌:"二位爺早該亮絕活??!這手飛刀**可比槍子兒利索多了!"他被濁氣熏得夠嗆,不得不轉(zhuǎn)身對著甬道換氣。
"趕緊撤!"眾人被異味逼得紛紛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