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頂部孔洞使封棺后形似巨哨,故稱"哨子棺"。眼前這口棺槨雖樣式吻合,卻渾然天成。那哨子口并非鐵水澆鑄的粗糙孔洞,而是精致的夜叉造型——獠牙森然的血盆大口便是入口,栩栩如生得令人心驚。
蘇成有些意外,他注視著緩緩前行的雪球,雖然不清楚對方的意圖,卻不由自主地感到擔憂。
"雪球,當心些。"
雪球微微頷首,步伐依舊沉穩(wěn)。
盡管外表是個少年,但他的每一步都透著莊重,仿佛踏在眾人心尖,帶著沉甸甸的分量。
"嘿!這小哥走得跟皇帝登基似的!"
胖子的調侃打破了凝重的氛圍,讓緊繃的神經頓時松弛下來。
這時蘇成才注意到,這個活寶竟在不知不覺間扮演著調節(jié)氣氛的角色。
他不由得重新打量起胖子,此刻這個圓潤的身影在他眼中似乎高大了起來。
"哈哈哈!還擺起架勢來了,真夠可以的???"
胖子樂呵呵的聲音再度響起,即便沒人搭腔,他仍自顧自地說著俏皮話。
蘇成轉頭看了眼沒正形的王胖子,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可笑:這家伙怎么可能改變?分明就是個天生的開心果!
此刻雪球已來到石棺旁,卷起衣袖準備將手探入那具哨子棺的開口處。
蘇成和眾人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
雖然不明白雪球要做什么,但通過契約烙印的感應,他知道這是雪球必須完成的使命,而且似乎已經經歷過多次失敗。
在眾人注視下,雪球纖細的手臂緩緩探入棺中。可沒過多久,他就痛苦地踉蹌后退,跌坐在蘇成具現化的石徑上。
吳邪反應最快,一個箭步沖上前關切道:"沒事吧?"
只見雪球伸入棺中的手臂已然血肉模糊,像是被生生剝去表皮又遭烈火灼燒過一般。
蘇成清楚這傷勢雖痛卻不致命,便沒有多問,只是扶起雪球嘗試為他治療。
但傷勢始終不見好轉。
那道傷痕不斷散發(fā)著灼熱,好幾次蘇成都被燙得險些松手。
若非自身防御力驚人,恐怕早就被灼傷了。
"怎么回事?"
蘇成皺眉問道。
雪球眼神渙散,眸底翻涌著無盡的悲涼:"還是。。。不行。幾千年了,始終不行。這畜生到底吸走了雪兒多少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