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癢的側(cè)臉,蘇成心里突然涌起一絲異樣。不知是不是錯覺,這個"老癢"竟給他一種虛幻的感覺。
"怎么?看上我了?"老癢突然回頭笑道。
蘇成還沒答話,一聲槍響擦著頭頂掠過。王胖子的笑聲隨即傳來:"哈哈哈。。。。。。蘇成小哥,別光顧著看人了,你頭上都快成蛇窩啦!"
回頭一看,一條碧綠的小蛇已經(jīng)斃命。這種程度的威脅對現(xiàn)在的蘇成來說不值一提。
他抬眼望去,胖子正得意地笑著,周圍卻飛舞著指甲蓋大小的飛蟲。
"嘭!嘭!嘭!"
三聲槍響驚起林間飛鳥。蘇成淡定地收起槍,留下目瞪口呆的胖子。地上整齊地躺著被擊落的山鳥、斷翅飛蟲,還有一只倒霉的松鼠。。。。。。
吳邪忍俊不禁:"胖子,跟蘇成比槍法?你再練八百年吧!"
胖子灰溜溜地繼續(xù)開路,眾人笑著跟上。
隨著行進,汗水讓身體變得黏膩,招來了不少蚊蟲。除了悶油瓶和蘇成,其他人都涂上了驅(qū)蟲藥水。
神奇的是,蘇成和悶油瓶周圍始終沒有昆蟲靠近。眾人默契地緊跟著這兩個"人形驅(qū)蟲器",暗自慶幸。
進入蛇頭山地界后,石板鋪就的山路好走許多。沿途山溪潺潺,崖壁石刻點綴其間,景色宜人。
但老癢對這些視若無睹,只顧埋頭趕路。倒是胖子、吳邪和阿寧看得興致勃勃。久居城市的他們,對這滿目青翠倍感新鮮,就像吃膩了餐館,總想嘗嘗農(nóng)家菜換換口味。
隨著深入,林間愈發(fā)難行。腐葉堆積成厚厚的軟墊,每一步都陷至腳踝,黑黢黢的腐殖質(zhì)黏膩地裹住鞋面。眾人停下套上塑料護腿,像袖套般直拉過膝蓋,既防蟲蟻又隔濕泥。蘇成雖不懼**,卻厭惡濕泥纏足的黏膩感,悶油瓶亦沉默著穿戴整齊。
"蘇成小哥,這裝備絕了!"胖子在前方踩了踩腿套,泥漿飛濺,"剛才那爛泥巴差點把胖爺我腌入味!"吳邪回頭沖蘇成豎起拇指,阿寧則遞來默契的視線——此刻他已是團隊無形的支柱。唯有老癢掛著浮于表面的笑,眼底卻像口枯井。
蘇成并不忌憚這個"復制品",青銅神樹的秘密才是關(guān)鍵。天色漸沉時,眾人在草甸上鋪開油布歇腳,乍看倒真像支探險隊。他與悶油瓶獵回野兔山雀,胖子竟從灌木叢翻出幾株異香撲鼻的野菜。"當年跟老兵學的本事,"他得意地晃著野茴香。
篝火噼啪作響,老癢忽然摸出調(diào)料包往燉鍋里一抖——
"**!米其林大廚來了都得磕頭!"胖子燙得直哈氣。蘇成舌尖炸開鮮香,老癢掌勺的側(cè)影被火光鍍上煙火氣,先前那股違和感竟消散了。
【叮!發(fā)現(xiàn)"老癢"掉落"廚藝"屬性!】
光球涌入體內(nèi)的剎那,煎炒烹炸的技法在腦中清晰起來。
夜深后,蟲鳴與火苗噼啪聲里,吳邪他們早已睡熟。阿寧在蘇成臂彎發(fā)出小貓似的輕鼾。他望著漸弱的營火打了個哈欠,眼皮終于沉沉垂下。
火光微微搖曳,映在帳篷上的光影悄然變幻。
蘇成半闔著眼,朦朧間望向帳外。
“什么東西……”
困意未消,蘇成并未察覺異樣。
他正欲閉眼,忽覺光線愈發(fā)黯淡。
篝火熄了?
睜眼剎那,一道巨大人影凝固在帳篷布上,紋絲不動,形如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