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漸漸平復(fù)心緒,靜立一旁觀望。待情緒穩(wěn)定后,只需理清細節(jié)便能掌控局面。四周終于歸于沉寂,蘇成帶著幾人陸續(xù)向前推進。剛行進不遠,一行人便齊齊停下腳步。
"別耽擱了。"蘇成不耐煩地揮手示意,"趕緊打掃戰(zhàn)場,值錢物件統(tǒng)統(tǒng)帶走。咱們的宗旨是什么?杜絕浪費!"見眾人還在磨蹭,他干脆出聲催促。幾個手下倒也配合,立即著手收拾散落的物品。
經(jīng)過一番整理歸類,收獲頗豐的眾人準備撤離。芊芊夫婦不知從何處搜刮來滿袋珍寶,不僅翻遍了貴夫人的棺槨,連那幾個黑衣侍女的棺材也被掀了個底朝天。
就在這時,蘇成余光瞥見棺木角落——有塊腐朽的破布遮掩著什么。若不細看,很難發(fā)現(xiàn)那團霉變的黑色塊狀物下竟壓著個物件。他心頭一跳:莫非是漏網(wǎng)的寶貝?當(dāng)即折返,小心翼翼取出那個被掩蓋的小木盒。
木盒約莫拳頭大小,通體漆黑,古意盎然。表面漆層光滑細膩,觸手生涼。盒蓋與底座的接縫嚴絲合扣,工藝堪稱精湛。
捧著這個意外之喜,幾人不禁相視而笑。如此精巧的物件確實值得細細品鑒,唯有弄清它的來歷,方能順藤摸瓜揭開其中奧秘。
胖子快步跑到蘇成面前,盯著他手里的小盒子興奮道:"快打開看看是啥寶貝!你小子眼神真毒啊,我剛才在這兒轉(zhuǎn)悠半天都沒發(fā)現(xiàn),你一眼就瞧見了!"
蘇成撇撇嘴:"你來開?這盒子沒鑰匙怎么弄?"說著就把盒子扔了過去,沖胖子翻了個白眼。
胖子當(dāng)真接過來翻來覆去研究,折騰半天也沒看出門道,只好訕笑著遞回來:"嘿嘿,蘇成我開玩笑的,這玩意兒還是你自己琢磨吧。"
見胖子溜得飛快,蘇成無奈地搖搖頭。他重新端詳木盒,突然發(fā)現(xiàn)邊緣有可旋轉(zhuǎn)的紋路,頓時眼前一亮。
"胖子!"蘇成招呼道,"你看這像不像咱們小時候玩的魔方?里面能轉(zhuǎn)動!"
胖子湊過來一看,拍腿叫道:"還真是!說不定這就是機關(guān)!得把魔方解開才能看到里面的東西!"
兩人正討論著,蘇成忽然注意到盒面上的圖案:"等等。。。這些花紋怎么像是所羅門符號?"
石匣表面刻滿晦澀難辨的符文,那些扭曲的刻痕像是模仿器物形態(tài)的原始圖騰,在蘇成眼中顯得粗陋過時。但他清楚不能小覷古人的智慧,這些紋路或許暗藏玄機。
正當(dāng)他準備破譯匣面的所羅門封印時,胖子已不耐煩地奪過石匣。"磨蹭什么!"胖子鼻孔噴著粗氣,"大老爺們做事就得干脆,這種機關(guān)匣子老子從小玩到大——街坊都管我叫魔方皇帝!"
金屬轉(zhuǎn)軸發(fā)出艱澀的嘎吱聲,胖子擰動刻著星芒的旋鈕。蘇成后頸寒毛突然炸立,未及出聲警告,匣縫已迸出一點幽藍寒光。毒箭貫穿胖子右肩的悶響,混著他殺豬般的嚎叫在石室回蕩。
青銅匣砸在地上震起浮塵。胖子牙關(guān)咬得咯咯作響,肩頭布料迅速洇開暗紅斑塊。箭簇入肉三寸,再偏上半分就會洞穿咽喉。這個自稱機關(guān)高手的男人此刻抖如篩糠,踉蹌著拔出染血的兇器。
"滋味如何?"蘇成撿起滾落腳邊的箭矢,鋒刃泛著詭異的青紫色,"早說過這玩意要人命。"他并非存心嘲諷,只是要讓這莽夫記住教訓(xùn)。
胖子面如死灰地癱坐著,將石匣推得遠遠的。肩胛骨處的貫穿傷皮肉外翻,露出森白骨茬。"去**機關(guān)匣。。。"他聲音發(fā)顫,"這根本是**爺?shù)拇呙?
霍秀秀疾步上前扯開染血的衣領(lǐng),突然倒吸涼氣——傷口周圍的血管正浮現(xiàn)蛛網(wǎng)狀黑紋。"箭上有毒!"她指尖懸在潰爛的皮肉上方,"快讓我看看傷處!"
胖子起初并未在意,覺得不過是些皮肉小傷。畢竟他曾在部隊歷練過,吃過苦頭的人對這些傷痛并不陌生。
"嗨,多大點事兒!胖爺我當(dāng)年什么陣仗沒見過?槍林彈雨都。。。。。。哎呦喂!不對勁!"正吹噓間,胖子突然臉色大變,右臂傳來鉆心劇痛,緊接著雙腿發(fā)軟,"撲通"一聲癱坐在地,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吳天真和霍秀秀頓時慌了手腳,圍著胖子急得團團轉(zhuǎn)。"胖哥你先別動!"霍秀秀聲音發(fā)顫,"蘇成!你快來看看,胖哥這情況太嚇人了!"
眾人心頭蒙上陰影,紛紛湊上前查看??膳肿又皇前c坐著,冷汗涔涔,嘴角開始泛起白沫。霍秀秀慌忙翻出消毒水,手抖得幾乎拿不穩(wěn)瓶子。
"蘇成。。。"她帶著哭腔轉(zhuǎn)頭,"你快想辦法??!明明剛才還好好的。。。"
蘇成緊鎖眉頭,仔細檢查后沉聲道:"暗器上有毒。讓他先休息,我得找出毒源。"他拾起那枚暗器,發(fā)現(xiàn)箭頭上沾著詭異的黏液,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胖子。。。"蘇成重重嘆氣,"這次你真攤上大事了。但兄弟我絕不會丟下你!"說罷立即激活盜墓系統(tǒng):【緊急搜索解毒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