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被噎得無話可說,只能掛斷電話,匆忙吩咐司機趕往9門大廈。
“大長老又來了,我們不能干等著,先上樓看看我?guī)Щ貋淼摹畱?zhàn)利品’,也好給他個交代。”
悶油瓶點頭,將黑金古刀收回鞘中,跟著蘇成上了樓。
之前抓回的老頭已被9門保鏢押到樓上的房間,綁在椅子上。老頭表面鎮(zhèn)定,暗地里卻用手指在椅背上劃著詭異的符號,謀劃著如何對付蘇成。保鏢們并未察覺他的小動作。
蘇成和悶油瓶剛上樓,就撞見洗完澡的胖子。胖子頭發(fā)還滴著水,一身清爽,見兩人還沒洗漱,便調(diào)侃道:“成哥,你倆還不去洗洗?這一身汗臭味,我都受不了。對了,那老頭交給咱們的人審了嗎?”
他一邊說,一邊瞥了眼悶油瓶懷里的黑金古刀,知道這次碰上了硬茬,審問恐怕得用點手段。
“老頭已經(jīng)在房間里了,我們正要去審他。”蘇成淡淡道,“大長老馬上到,你也一起來吧。用人煉尸是大忌,必須嚴懲。”
胖子一聽“煉尸”,眉頭一皺。正常煉尸都是用停尸房偷來的**,而這老頭竟直接用活人,簡直喪盡天良。
王胖子聽完蘇成的話,頓時火冒三丈,咬牙切齒地說道:
"成哥,要真是這樣,我非得去會會那老東西!對自己人都能下這種毒手,簡直畜生不如!"
蘇成微微頷首,領(lǐng)著王胖子走進審訊室。整個房間黑白分明,壓抑得令人窒息。長期待在這種環(huán)境里,足以讓人精神崩潰——這正是審訊的精髓所在。蘇成死死盯著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的老頭,低聲道:
"胖子,這次碰上硬茬了,必須讓他把知道的都吐出來。"
王胖子二話不說抽出皮帶,"啪"地甩在老頭面前的桌板上。老頭猛地驚醒,驚恐地瞪著他們:"你們想嚴刑逼供?我做的事你們根本想象不到!這都是為了長生不老,區(qū)區(qū)幾條人命算什么代價?"
那張貪婪扭曲的臉讓蘇成胃里一陣翻騰。王胖子直接一拳砸過去:"少他媽跟老子裝蒜!今天不把那些**的用途交代清楚,老子讓你滿地找牙!"
老頭擦著嘴角的血,陰惻惻地看向蘇成:"告訴你們也無妨。不過。。。我只是個小角色,真正的幕后**你們還沒碰到呢。"
蘇成瞇起眼睛:"我不管你的上家是誰。只問你為什么專挑九門的地盤下手?廢舊工廠那些勾當,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老頭聞言冷笑,卻不知這正是蘇成設(shè)下的致命陷阱。
蘇成的目的很明確——拖住眼前的老者,好讓大長老親眼驗證此人能否解答那道難題。
"不妨告訴你,每次*擾九門地盤不過是障眼法。"老者陰惻惻地笑著,"只要牽制住你們的精力,我們就能在這座城里隨意挑選合適的活人。"
桌案被蘇成拍得震響。原來九門遭遇的襲擊都是幌子,這些人真正的目標竟是手無寸鐵的平民。若真讓老者得逞,九門守護城池的威信必將蕩然無存。想到那些無辜者可能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擄走,蘇成眼底燃起怒火。
更令他憤恨的是方才消滅的那些"僵尸"。他死死盯著老者:"那些。。。。。。都是活人變的?有沒有辦法讓他們恢復(fù)?至少。。。。。。別再傷人。"
老者雞啄米似的點著頭。他確實用蘇成手中的裝置將活人改造成這般模樣,本想培育出聽話的傀儡,卻始終未能成功,只得將失敗品藏匿在廢棄工廠。
"本想著等改良好裝置再。。。。。。"老者話音未落,背在身后的雙手已悄然結(jié)印。符咒在掌心亮起的瞬間,鐐銬竟如蠟油般融化。他仍保持著受縛的姿勢,像條伺機而動的毒蛇。
"咚咚咚"——敲門聲突兀響起。
門外傳來帶著倨傲的嗓音:"敢問可是蘇少爺住處?老朽汪家大長老。"
蘇成與胖子交換了個眼神。房門開啟時,大長老踱步而入的目光徑直落在老者身上:"不愧是九門翹楚,半日便擒獲禍首。看來困擾我們多時的元兇。。。。。。就是這位了?"
汪家大長老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中透著輕蔑,仿佛認定蘇成無法辨明**。蘇成從容不迫地播放了先前的錄音,當清晰的對話回蕩在廳堂時,大長老的臉色頓時青白交加,喉結(jié)滾動著擠出干澀的認輸:"蘇少爺好手段,是老朽眼拙了。"
他猛然轉(zhuǎn)向被制住的老者,怒斥聲震得梁木微顫:"好個喪心病狂的老匹夫!九門的賬今日便要與你清算!"話音未落,那佝僂的身影竟暴起發(fā)難,枯爪如鷹隼般扣向大長老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