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翻了幾頁后,張日汕收斂了先前的熱絡(luò),神情變得肅穆而恭敬,隨后謹(jǐn)慎地將古籍收好。接下來的交談順暢許多,張日汕不再以長輩姿態(tài)對待蘇成,而是將他視為同輩之人。至此,蘇成與張家的初次合作正式敲定。
回到張家安排的住處,蘇成召集同伴商議,決定暫離張家放松一番。涼師爺因曾混跡汪家隊(duì)伍的事被張家扣留,終究難逃家族掌控。臨行前,蘇成特意安撫他:“有事隨時聯(lián)系,既然是我們救下的人,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睕鰩煚斆虼叫α诵?,揮手作別。
離開張家地界,蘇成與悶油瓶等人重返杭州,在吳邪的別墅里逍遙數(shù)日。其間蘇成抽空帶阿寧購置了一套正在裝修的房產(chǎn)。眾人趁熱打鐵,將帶回的明器分批出手,各自留了兩件珍藏,收益頗豐。除胖子回京辦事外,其余人皆留在杭州與吳邪閑度時光。
蘇成的收獲尤為驚人:長命鎖、口含珠、玉腰帶、成袋的寶石夜明珠,甚至有一顆籃球大小的夜明珠。握著這顆價值連城的寶物,他總覺得有些燙手,最終決定暫不出售,將其仔細(xì)收好。
望著鋪滿桌面的珍玩,蘇成忍不住咂舌:“這些東西夠判我一百回了……”女尸口珠、防腐玉器、兩大箱珠寶,該找誰脫手?思索片刻,他選定長命鎖,打算去會會霍秀秀——正好也該回京城走走了。
“老吳,去京城嗎?”蘇成下樓時見吳邪正用放大鏡研究蛇眉銅魚。
“???去干嘛?”吳邪茫然抬頭。
“去了自然知道?!碧K成順手抽走銅魚,“有我在,你還愁解不開謎題?”
見吳邪眼神依舊困惑,蘇成暗自嘆息。此時的吳邪對全局仍如霧里看花,甚至連老九門的關(guān)聯(lián)都未察覺。作為知情人,蘇成忽然理解了書中人的沉默——有些**,終究無法輕易宣之于口。
他拍了拍吳邪的肩:“該知道的,遲早會知道?!?/p>
接下來的日子里,蘇成跟著吳邪在杭城四處走動。沒過多久,當(dāng)?shù)厝ψ永锏娜硕贾懒颂K成的名號,往后他辦事也能方便不少。
吳邪平時還算安分,但偶爾也會做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事。最近他又開始四處打探消息,說是要找他失蹤的三叔。
為了轉(zhuǎn)移吳邪的注意力,蘇成只好向他透露了些這次京城之行的內(nèi)情,分享了自己掌握的部分線索。
"靠,成哥你早知道怎么不早說!害我白忙活這么久!"
飛往京城的航班上,蘇成在頭等艙里跟吳邪聊起了這些事背后的關(guān)聯(lián)。這一說可不得了,吳邪立刻像只蒼蠅似的圍著蘇成轉(zhuǎn)個不停。蘇成被煩得不行,干脆摟著阿寧假裝要休息,吳邪這才消停。
一旁的悶油瓶始終望著舷窗外,對這些事顯得漠不關(guān)心。
剛下飛機(jī),蘇成就急著去找霍秀秀,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嘿嘿。。。幾位,稍等。"
一個戴墨鏡的男人攔住了他們。
"加我一個唄,嘿嘿。。。"
那人嬉皮笑臉的樣子怎么看都不靠譜。蘇成暗自嘀咕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黑眼鏡?可這副傻樣實(shí)在不像。
"抱歉,我們趕時間。"
蘇成冷著臉就要走,卻被對方再次攔住。黑眼鏡推了推墨鏡,突然抓住吳邪的手就要跑。蘇成反應(yīng)極快,一把拽住吳邪另一只胳膊。
兩人在機(jī)場大廳里拉扯著吳邪,引得路人紛紛側(cè)目。蘇成心里暗罵,這場面活像兩個基佬在搶男人。
"少來這套。要帶小三爺去哪兒就直說。"
蘇成強(qiáng)勢地把吳邪拉回來,幾個小姑娘在旁邊偷笑。
"嘿嘿。。。"黑眼鏡撓著頭,"就是去倒個斗。"
幾人面面相覷。對這種遮遮掩掩的邀請,蘇成向來不買賬,拉著吳邪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