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的活計很快就有人代替了。
給我吧。陳皮是帶著一身水汽來的。
他連頭發(fā)都沒擦干,帶著一股香胰子的味道就來了。
好歹擦擦。阿壽低聲說著扔給他一塊干凈的毛巾。
到時候這家伙有個頭疼腦熱,少爺又該心疼了。
阿壽打量了一下這人,倒是和剛剛碰到的時候完全變了。眼神變得平和溫柔。一身的染血的黑衣也變成墨藍色的對襟上衣和黑色直筒褲子。
陳皮也不理他,一只手用毛巾揉著頭發(fā),一只手繼續(xù)打扇子。
做完這些,把毛巾扔回給阿壽,便伸出一只手摸摸床上人的頭發(fā)。
阿壽看得欲言又止。又想到陳皮和少爺?shù)年P系,兩個人是一起長大的,他和阿福如今是比不了了。
而且陳皮眼里的關心是做不了假的,想必是擔心少爺剛剛被嚇到了。
其實解子玨哪里被嚇到了,他又不去想太多復雜的事情,一天能吃能睡的。
感受到熟悉的小四合香氣息,他就拉住那人放在頭上的手,果然摸到了熟悉的香珠。
咂吧了兩下嘴,把那人的手墊在臉頰下,輕輕磨蹭一下手心里面的繭子,又接著睡。
陳皮看他迷迷糊糊的樣子也不收回手,只是靜靜的給他打著扇子。
你真好,還知道給我打扇子。阿壽他們一個竹夫人就把我打發(fā)了。開窗戶也只開外面的。解子玨又瞇了一會兒才說道。
陳皮勾唇笑了笑。
他來的時候是阿福給解子玨打扇子,要是聽到他這話肯定委屈死了。不過,他憑什么替他們解釋。
睡醒了嗎?陳皮輕聲問道。
醒了!解子玨睜開空洞的眼睛看著他。
你洗澡了嗎?他聞到香皂的味道了。
太陽太大,曬了一身汗出來,就洗了個澡。陳皮扶著他的肩膀幫他坐起來。我買了你喜歡吃的烤鴨讓廚房的人幫忙片好了。還有酸梅汁。
冰鎮(zhèn)過的。陳皮補充道。
床上那人果然眉眼彎彎的笑開了:我就是想吃點兒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