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周圍人的口碑來看,梁汾極大可能是被太守陷害冤枉,在亂世里,整人必定把人往死里整,輕易他肯定是出不來的,只有劫獄這一條路。謝喬愛才,不能眼睜睜看這么一個將才毀在大牢里。
雖然如今匈奴圍城,大敵當(dāng)前,太守的專注力大概在城外不在城內(nèi),但要從大牢里劫走活人只怕還是不容易,如果她能再有張[空間傳送符]就好了,連通大牢內(nèi)外。但這玩意兒可沒那么好弄到,【商店】沒得賣,只能通過簽到才開得出來。
實在不行,就得靠她的鈔能力了。
臨近傍晚時,謝喬開始往郡府方向走,在空蕩蕩的街上她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家開門的小食館。餓了半天,正好,她索性帶上阿適先進去吃點湯餅。
吃的過程中謝喬沒忘了跟店里伙計打聽治才謝均的消息,然而伙計堅定地搖頭表示,從來沒聽過這名字。
謝喬忍不住嘆息,本家兄弟,你能不能給點力啊。
夜色如黑紗輕輕籠蓋下來,家家戶戶依舊閉門不出,寒風(fēng)呼嘯,敦煌城中冷冷清清。
謝喬剛一走到郡府門前,遠遠看見黑暗中有人在朝她招手。
是白天那位皮膚黝黑的差役,他毫不磨嘰,徑直將謝喬往郡府西面的縣城大牢里領(lǐng)。但為了不太過招搖,人不能帶多,阿適留在外面等。
進去后,一路都很順利,本來會有更多看守的獄卒,但當(dāng)前城防形勢嚴(yán)峻,好些都被派上了城樓值夜。謝喬跟著一直走到了大牢深處,差役同一位獄卒輕聲嘀咕了幾句,很熟絡(luò)的樣子,臉上都掛著笑,應(yīng)該就是他所謂的總角之交,她推測他們大概是商量怎么分那支帶珠子的銀釵。謝喬并不心疼,釵子只是兩箱財寶里最常見的飾品罷了,這是招募一名將才必要的投資。
獄卒沖謝喬招手,示意她過去,隨即轉(zhuǎn)身拿鑰匙打開里面的門。
舉步邁入大牢深處,牢房里燭火明滅不定,隔著一根根木柱,謝喬終于見到了梁汾。身上官袍被扒掉,因為冷,瑟縮地坐在牢房的角落里,身上還帶著鞭杖過后的傷。
這幾間牢房就他一個人,謝喬沒什么顧忌,走了上去,梁將軍。
梁汾聽見聲音,抬頭一眼就看到了她,訝異地問:你是何人?
在下謝喬。謝喬拱手。
因為考慮到越獄,她穿的是一身干練的勁裝,頭發(fā)高高綁起,頗有些颯爽英氣。
梁
汾起身回禮,不知足下深夜到此所為何事?
站起來謝喬才發(fā)現(xiàn)他身形高大雄壯,身高怕是超過一米九了,身材保持良好。面部線條硬朗,短胡須,目光炯炯有神。
謝喬早就打好了腹稿,語言也潤過色,開口就來,聽聞將軍武藝卓絕,有飛將之速,不下衛(wèi)、霍之勇,喬仰慕已久。而今將軍何故羈押于此?
眼前浮現(xiàn)著半透明的頁面,實時顯示著[人物]的意愿度,意愿指數(shù)不斷浮動,當(dāng)達到60%時則可以進行招募。
所以謝喬免不了要先吹吹他的彩虹屁,留個好印象。
梁汾頓了片刻,輕嘆了口氣,張府君一時不察,故淪落至此,他日真相大白,定會還我公道。
謝喬很輕易就能在他的聲音里讀到無奈,所謂公道,連他自己都拿不準(zhǔn)。正是她發(fā)揮的時候。
事已至此,將軍又何必為張府君開脫。將軍是何為人,敦煌城中人盡皆知,張府君擺明是污你叛變,顛倒黑白,怎么可能放過你?叛敵若按大漢律法該當(dāng)何罪,將軍想必比在下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