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自己人,放下武器。謝喬喊。
聞聲,弓箭手和輕步兵完全執(zhí)行主公的命令,松掉箭支,放下刀。
另一頭的四名死士長出一口氣,也放下了刀劍。對方人遠比他們多,真要動手,他們早就被射成猬鼠了。
一開始他們警覺,是因為對方都穿著整齊統(tǒng)一的戎裝,訓(xùn)練有素,現(xiàn)在能從戎裝的顏色和款式判斷,他們并非正規(guī)的漢軍,大概也不是郡國兵,而是私兵。
聽見謝喬的聲音,后面房間的門被輕輕打開了一些,吳立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觀察。
就在剛剛,他和孫少英帶著三個孩子剛把大堆行李搬到院子里,突然察覺到氛圍不對,趕忙藏進房間里躲著。
沒事了,可以出來了,謝喬示意吳立,她又對死士說,放心,這里很安全,朝廷的追兵都過不來。
一名死士反握著劍,微微躬身,向謝喬拱手,多謝姑娘。
不必多禮,我等也正欲搭救徐先生,只是湊巧殊途同歸。謝喬回了個禮,她又朝趴在門邊探看的三小孩招手,徐慎,快來。
見狀,徐慎不再彷徨,利索地從臺階上跳下來。當他看到謝喬跟他眼神示意的方向時,渾身一震,隨即大喊著跑上來。
爹!娘!
死士攙扶著徐垣和他的夫人妻子溫嫻,兩個人身上都帶著不輕的傷。
經(jīng)過剛剛的折騰,溫嫻已經(jīng)暈厥過去了,徐垣則半昏半醒,望著奔向他的男童,慎兒,是你嗎?
爹,是我!你徐慎瞧爹娘身上的傷口,揪心得幾乎要哭
出來。
不疼,爹沒事,徐垣忍痛寬慰他,又忽然想到什么,神情嚴肅地問,讓你保護阿琰,阿琰人呢?
去年閹黨派人收押他們?nèi)遥煸脕y將徐慎和小蔡琰從小門推出去,他千叮嚀萬囑咐,讓徐慎一定照顧好她。
徐叔,我在這里。小蔡琰跑上來,留意到他的傷勢,同樣萬分揪心。在徐邸的兩三年,徐垣一家都待她極好,某種程度上講,已經(jīng)可以算作她的親人了。
好,好,你們沒事就好。徐垣懸著的心終于可以暫時放下了。
傷勢需要救治,耽擱不得,謝喬趕忙招呼兵卒過來搭把手,將兩名傷者先送去醫(yī)館,交給具大夫救治。
隨著這幾個月對七維醫(yī)書的參悟,以及在對榆安城百姓診治時使用醫(yī)書上的知識活學(xué)活用,具大夫的醫(yī)術(shù)有了不少的進步。
徐垣與溫嫻多是皮外傷,因為受刑,腑臟也有些輕微的損傷,性命無虞,但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觀察和調(diào)理。具大夫遂將兩人都暫時安頓在了醫(yī)館后院的房間中,這是專門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