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胡楊林,驅(qū)馬步入營帳大門,黃意皆表現(xiàn)得從容鎮(zhèn)定。警戒的軍士盤問過后,并未太多懷疑,放行通過。
家書傳到了馮燕手中,他讀完信上內(nèi)容,臉上爽朗一笑,兄長甚好,還沒有忘了我,我這就去吃酒。
來人,備馬。馮燕放下信,招手吩咐部下。
辛苦黃先生跑這趟了。他又轉(zhuǎn)頭對黃意客氣地說。
黃意拱手,在下分內(nèi)之事。
說話間,馮燕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到了黃意右手的拇指之上。盡管他已經(jīng)刻意收著手指,在極力掩飾,但這嶄新的傷痕依然吸引了對方的注意。
周遭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馮燕沉默著,目光凝視。
過了會兒,他突然開口問:黃先生手上這傷怎么來的?
拇指上的咬痕太過詭異,不好隨口編個理由就圓過去,但黃意在來的路上提前準備了說辭,為的就是應對現(xiàn)在的突然情況。
說來慚愧,昨日在下隨馮都尉出獵,為羊所咬。黃意隨口地說,表情輕松,掩蓋編造的痕跡。
羊齒是平整的,咬痕與他的傷痕幾乎沒什么區(qū)別。
原來如此,疑惑解除,馮燕臉色恢復如常,嘴角掛笑,一副迫不及待的形容,看來兄長為了請我吃酒,還特意去打了肉。走走走。
他上前來友好地攬住黃意的肩膀,臉色驟變,眼神如刀犀利刺來,但黃先生似乎忽略了一件事。
從黃意出關后,謝喬便一直等在關上,等待他的好消息。然而事與愿違,等待只是苦等,一個時辰過去,兩個時辰過去太陽
西沉,夜幕降臨,地平線上始終沒有音訊傳來。
這么久的時間過去,她不得不往最壞的方向去想,三種可能:黃意已經(jīng)叛向了馮燕部;另一種可能,黃意一出玉門,直接遠走高飛了;還有最后一種可能,黃意被識破,但是寧死不屈,沒有泄露機密,故而敵方不敢輕舉妄動。
為防止敵軍夜襲,謝喬連夜增派哨衛(wèi)。
第二日依然杳無音信,第一種的可能性在慢慢降低。因為如果他歸降馮燕部,他一定會泄露關內(nèi)的消息和防御部署,馮燕部必會大軍壓境。然而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動靜,既沒有關前叫陣,也沒有從北側(cè)的長城缺口突破。
不管是那種情況,玉門關的危機都沒有解除。
未來十日時間,謝喬在密切地關注玉門關及長城以西的馮燕部動向的同時,也在大力地發(fā)展建造。七十里城墻被盡數(shù)替換成了嶄新的一級城墻,材料的采集工作仍在進行中,只有等升到二級謝喬才能徹底放下心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被收押在大牢的馮悉已經(jīng)失去了利用價值,拿他來誆騙馮燕的計謀宣告失敗。而這會兒全方位的忠誠度都幾乎已經(jīng)跌破了臨界值,派遣出去采集材料的兵卒也開始出現(xiàn)消極怠工的現(xiàn)象了。不能再拖下去了,謝喬下令處決掉玉門都尉馮悉,當視野的紅閃頻率快到幾乎鬼畜的時候,她麻溜地點開【背包】,點擊使用[名聲凈化符]。
【你洗刷掉了[草菅人命]罵名。】
【你洗刷掉了[濫發(fā)徭役]罵名?!?/p>
【你洗刷掉了[謀朝篡逆]罪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