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徐濟長長地嘆了口氣,雖然才語重心長地說,哎,老夫就知道是這樣。
謝喬在忍,聽他說下去。
但也沒轍,本月晦日便是大王生辰,今年大王將在梁園中興辦生辰,若不提前掃清匪患,生辰當日,草匪沖上宴席,如之奈何啊?徐濟以手背拍手掌,面露無奈,又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向謝喬。
聞聽謝中尉治軍得力,驅(qū)使國中軍士,定能解此燃眉之急。
下官盡力而為。謝喬隱忍地應(yīng)道。
徐濟鼓勵地拍了拍謝喬的肩膀,有勞了,此事若成,老夫定記你頭功。
謝喬很覺得自己被職場pua了。她偏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何颙,對方微微點了點頭,神色凝重,意思是有話要說。
謝喬住的府宅與相府不順路,她駐足,目視徐濟遠去。他走出十來步,突然停住腳步,折返了幾步回來,
對了,謝中尉,晦日是大王生辰,切莫忘記備上壽禮,大王看重這個。
多謝徐相君提醒,謝喬道,多嘴問了一句,大王往年生辰是怎么過的?
徐濟回憶道:宴請百官,在宴上賞歌伎舞姬輕歌曼舞,到興頭上時,大王也會吟唱一二曲。
謝喬了然地點點頭,用一秒鐘的時間做了一個打算:那就是等她一到了劉彌的宴會上就猛猛喝酒,喝到大醉過去,不省人事,就聽不到他吟唱了。
嗯,這是個好主意,就這么定了!
回到院中,謝喬立即同何颙進屋詳談,極支遼好奇地跟了進來。
大姊告誡過他,不止要跟謝喬武斗克敵制勝,謀略也要學,這顯然是能學到謀略的大好機會。
何先生,你看出了什么?謝喬問。
何颙壓低了聲音,小聲說:在下斗膽推測,梁相徐濟可能是在惦記梁王的錢資。
聽見這話,極支遼瞪大了眼珠子,滿臉的不可思議,高聲驚呼:你如何看出來的?!
謝喬側(cè)過臉,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立刻出去,然后把門給帶上。
可惡。極支遼暗暗捏起拳頭,緊咬后槽牙,卻又不敢不從。
他走到門外,輕輕關(guān)上門,但胸中的怒火已然抑制不住,他很生氣!他要發(fā)泄出來!立刻馬上!一刻也等不了。
燃燒著兩團熊熊火焰的眼珠子看向了那間被重兵把守的房間,他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此時梁汾正坐在房間的木凳上閉目養(yǎng)神,昨夜被擒住的女賊手腳縛住,正靠在床上,目光冷漠。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梁汾這小子什么都沒盤問出來。廢物一個,除了一身蠻力,一無是處,連他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了。極支遼大步流星走上去,推了推梁汾,你出去,我來。
把人趕出去后,他氣勢洶洶地沖到床邊,我問你,到底是誰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