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
司徒黛被兩名神情復雜的女長老“護”在中間。
她那張本就清冷的絕美臉龐,此刻更是褪盡了所有的血色,蒼白得如同一張透明的宣紙。
冷風吹拂著她月白色的長裙,讓她那單薄的身影,看起來是如此的柔弱,仿佛隨時都會被這沉重如山的氣氛壓垮。
但她依舊站得筆直。
一雙清澈的美眸,沒有去看任何人,沒有去看那冰冷的萬法壁,只是固執(zhí)地,一瞬不移地,凝望著江掠的背影。
她緊緊咬著下唇,指甲早已深深嵌入掌心,卻沒有絲毫痛覺。
擔憂嗎?
自然是有的。
但那擔憂之下,更多的,是一種連她自己都無法解釋的,毫無保留的,近乎盲目的信任。
這個男人,自出現(xiàn)以來,便一直在創(chuàng)造奇跡。
這一次,也一定可以。
她將自己的一切都壓了上去,不是沖動,而是在告訴他,也告訴這方天地。
無論勝敗,我與你,共進退。
而作為這一切焦點的江掠,卻仿佛早已神游天外。
在盤膝坐下的那一刻,他便主動隔絕了外界的一切。
所有的聲音,所有的光影,所有或惡毒,或擔憂,或好奇的神念探查,都在接觸到他身體三尺之外時,便如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的世界,只剩下他自己。
以及眼前這面,仿佛蘊含著宇宙終極奧秘的,古老神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