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死寂。
在那片連呼吸聲都消失了的絕對靜默之中,江掠的視線,越過十數米的距離,落在了場外那個失魂落魄的身影之上。
然后。
他開口了。
“你的刀,很不錯。”
聲音不大。
沒有蘊含任何星源之力,卻像擁有某種奇異的穿透力,清晰無比地,傳遍了整個中央武道館的每一個角落。
這句話,如同一道劃破永夜的驚雷,狠狠地劈進了蕭塵那片死寂空洞的精神世界!
他那具如同被抽掉線頭的木偶般僵硬的身體,猛地一顫!
他緩緩地,艱難地,抬起了頭。
那雙原本空洞得如同干涸古井的眼眸中,第一次,泛起了一絲極其復雜的,微弱的光芒。
那光芒里,有震撼,有不解,有茫然,最終,都化作了一抹無法言說的,釋然。
他看著擂臺之上,那個淵渟岳峙,宛如神只般的身影。
他敗了。
敗得體無完膚。
敗得道心破碎。
可這句來自將他徹底碾碎的,強者的認可,卻像一只無形的大手,將他那破碎的道心,一片一片地,重新拾起。
蕭塵的嘴唇翕動了幾下,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