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他們看到那一個個藥劑的名字,以及后面那天文數(shù)字般的功勛點時,所有人的呼吸,都為之一滯。
那個擦拭著斷刃的女兵,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那個修補著胸甲的年輕士兵,嘴巴微微張開。
這些藥劑,任何一種,都足以讓他們執(zhí)行十次九死一生的任務(wù),才有可能兌換得起。
而現(xiàn)在,這個新來的“王”,像購買罐頭一樣,一口氣兌換了足夠裝備一個滿編精英小隊的量。
“你……”
雷山那冰冷的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一絲動容。
江掠卻沒理會他,他拿著一管剛剛通過氣動管道傳送過來,還帶著一絲冰涼的“神經(jīng)再生液”,徑直走向雷山。
“你的傷,需要處理?!?/p>
他的語氣,不是命令,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雷山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左手握緊了拳頭。
“我說了,我們不需要……”
他的話還沒說完。
江掠已經(jīng)站在了他的面前。
那只戴著暗金色手甲的手,不由分說地,按在了他那被合金板封住的斷臂傷口上。
一股溫和,卻又無法抗拒的力量,瞬間傳來。
咔嚓!
那塊粗糙的合金封板,應(yīng)聲而碎。
露出了下面那早已壞死、碳化,如同焦炭般的猙獰傷口。
雷山悶哼一聲,身體緊繃,準(zhǔn)備迎接劇痛的到來。
然而,預(yù)想中的痛苦并未出現(xiàn)。
他只感覺到,一股奇異的,帶著一絲灰色光芒的能量,從江掠的掌心,緩緩滲入。
那股能量,仿佛蘊含著天地初開時,最原始的生命氣息。
所過之處,那些早已壞死的神經(jīng)與血肉,竟如同被春雨滋潤的干涸大地。
一陣陣酥麻的,難以言喻的癢意,從他那條早已失去任何知覺的斷臂深處,傳來!
雷山身體猛地一震!
他那只獨眼中,瞬間布滿了血絲,死死地,盯著自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