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啦——
那片因領(lǐng)域與氣勢對撞而產(chǎn)生的真空地帶,在扭曲到極致后,發(fā)出一聲令人牙酸的悲鳴,最終竟是詭異地穩(wěn)定了下來。
它就像一道無形的、扭曲的墻,將祭天臺之巔,分割成了兩個世界。
一邊,是即將為新王加冕的盟主與江掠。
另一邊,是攜萬古冰雪而來的不速之客,蕭破天。
在這片令人窒息的對峙中,蕭破天終于動了。
他那雙冰藍色的眼眸,帶著一種俯瞰眾生的漠然,掃過全場。
他的視線,掠過了臺下那一張張憤怒而又驚駭?shù)哪橗?,掠過了盟主那陰沉如水的面容,最終,再一次落回到了江掠的身上。
他開口了。
聲音不大,卻蘊含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法則之力,清晰地傳遍了整座天京城,壓下了所有的風(fēng)聲與議論。
“一場鬧劇。”
他淡淡地評價道。
“也該結(jié)束了?!?/p>
話音未落,他抬起手,修長的食指,遙遙地指向了那道身穿“鎮(zhèn)國”戰(zhàn)鎧的挺拔身影。
那一個動作,充滿了居高臨下的審判意味。
“此子,出身微末,根基淺薄?!?/p>
蕭破天的聲音冰冷,不帶半分情感,像是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
“不過是時運加身,于亂世之中,僥幸立下些許微末功勞。”
“如此而已?!?/p>
“憑他,何德何能,也敢妄稱王者?”
轟!
此言一出,如同一塊巨石砸入了憤怒的油鍋!
祭天臺之下,那片由數(shù)百萬民眾匯聚而成的人海,瞬間被點燃!
“放屁!”
一名滿臉虬髯的退伍老兵,雙目赤紅,脖子上青筋暴起,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吼出聲。
“沒有江英雄,天京城早就沒了!你算個什么東西,敢在這里大放厥詞!”
“顛倒黑白!無恥之尤!”
觀禮區(qū),秦戰(zhàn)猛地站起身,他身后的數(shù)百名年輕將領(lǐng)亦是齊刷刷地起身,一股股鐵血煞氣沖天而起。
“侮辱我軍統(tǒng)帥,便是與我整個東部戰(zhàn)區(qū)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