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魔臉氣得幾乎要炸開,凝聚形態(tài)的過程都被打斷,它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但它也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突破后,那古怪烘爐對它的克制更強了,自己這縷分魂的力量正在被對方當(dāng)成補品吞噬!
再待下去,恐怕這縷經(jīng)營了許久才得以脫離封印些許的分魂,都要折在這里!
“螻蟻!本尊記住你了!待吾本體破封,定將你挫骨揚灰,魂魄永鎮(zhèn)九幽!”魔臉發(fā)出怨毒至極的咆哮,當(dāng)機立斷,猛地切斷了與那部分被吞噬魔息的聯(lián)系,剩余的黑暗魔氣如同潮水般縮回,那巨大的魔臉也迅速淡化、消散,重新隱沒于黑風(fēng)坳方向的深沉黑暗之中,氣息徹底隱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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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竟然被陳默硬生生嚇退了!
隨著魔臉的退卻,那道被輪回烘爐吞噬的魔息也徹底失去了源頭,被陳默一鼓作氣,完全煉化!精純的能量融入他的四肢百骸,鞏固著筑基中期的修為,殘余的一些最本源的、無法被完全凈化的“寂滅”法則碎片,則被輪回碎片吸收,讓那碎片的光芒似乎更加幽深了一絲。
陳默手一揮,輪回烘爐虛影緩緩消散。他凌空而立,衣袍獵獵,雖然身上還有血跡,臉色也有些蒼白(主要是神魂消耗),但周身氣息淵深,目光如電,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威嚴(yán)!
他緩緩低頭,看向下方因為失去魔臉意志支撐而陷入混亂、被陰司鬼差和趙千鈞等人趁機反攻、節(jié)節(jié)敗退的魔化鬼潮,手中判官筆再次顯現(xiàn)。
“邪祟余孽,冥頑不靈!”
“判官筆落——魂飛魄散!”
他不再留手,判官筆揮灑出道道蘊含裁決之力的寒芒,如同死神的鐮刀,專門點殺那些鬼將級別的頭目和負隅頑抗的兇魂。筆芒過處,那些強大的鬼物如同被抹除般瞬間消散!
首領(lǐng)伏誅,魔念退散,剩余的魔化鬼潮徹底失去了斗志,要么被陰司鬼差擒拿鎖拿,要么四散逃入荒野,被陰司的秩序力場逐漸凈化消磨。
持續(xù)了將近兩個時辰的“萬鬼攻城”魔災(zāi),終于在陳默臨陣突破、嚇退魔臉、并以雷霆手段清剿下,緩緩落下了帷幕。
望鄉(xiāng)臺周圍,一片狼藉,陰司防御大陣的光芒黯淡,需要時間修復(fù),鬼差陰兵也多有損傷,但終究是……守住了!
當(dāng)最后一只負隅頑抗的骷髏魔將被陳默一指點碎,所有幸存者,無論是人是鬼,都長長松了一口氣,隨即爆發(fā)出震天的歡呼!
“府君神威!”
“府君萬歲!”
劫后余生的狂喜與對強大府君的崇拜,化作了更加洶涌澎湃的愿力,涌入陳默體內(nèi),滋養(yǎng)著他的傷勢與消耗。
陳默落回望鄉(xiāng)臺,趙千鈞第一個沖上來,重重拍著他的肩膀,激動得語無倫次:“陳兄弟!不,府君!你太牛了!筑基中期!還把那鬼東西嚇跑了!俺老趙服了!徹底服了!”
玄誠子、慕紅鸞等人也圍了上來,臉上充滿了震撼、敬佩與感激。若非陳默關(guān)鍵時刻看破魔物跟腳,臨陣突破,并以身犯險強行煉化魔息,今日青林陰司恐怕在劫難逃。
白芷和蘇晚晚則是一左一右,關(guān)切地看著他,眼中滿是擔(dān)憂后怕。
陳默對眾人微微頷首,示意自己無礙。他目光掃過正在打掃戰(zhàn)場、救治傷員的鬼差陰兵,以及那些被緝拿、等待處理的魔化鬼魂,沉聲道:“魔物雖退,但其隱患未除,經(jīng)此一役,仇恨更深。七殺教主出關(guān)在即,外界強敵環(huán)伺。陰司,遠未到高枕無憂之時?!?/p>
他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讓剛剛升起的松懈情緒再次緊繃起來。
“趙先生?!?/p>
“屬下在?!壁w先生連忙上前。
“清點傷亡,修復(fù)法陣,妥善安置傷員與俘虜。所有被魔氣侵蝕過深的鬼魂,集中關(guān)押,以教化之光與幽冥之火日夜煅燒,務(wù)必凈化其魔性,若無法凈化……便以業(yè)火處置,絕不可留后患?!?/p>
“是!”
“倀鬼將軍?!?/p>
“末將在!”倀鬼將軍單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