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身體龐大,雖然看起來柔軟,皮膚卻不知道有多厚,黑劍很難刺進它的身體,樊曉曉每砍一劍,都像是砍在硬邦邦的石頭上,一點渣滓都不掉落。
怪物被封印了幾千年,身體表面不知積存了多少亂七八糟的東西,真正的皮膚都不知道隱藏多深了。
長年累月被鎮(zhèn)壓,這些東西已經與它的皮膚長成一體,什么樣的盔甲都比不上這件天然盔甲厚實,別說一般的武器,恐怕炮彈都很難打穿。
如果脫下這層盔甲,恐怕要瘦上一大圈,體型都要小幾號了。
但也不是什么東西都能與它融合的,只有與尸毒有關的東西才是它喜歡的,也才會被它存留在身上。
可想而知,這個龐然大物就是一個巨大的毒物,普通人根本不用靠近就被毒死了。
所以它基本上沒有克星,上屆拿它無可奈何,只有封印一個辦法。
但今天它好像遇到了一個不怕被毒死的人類,不僅站在它身上安然無恙,還不斷對它揮劍劈砍。
就這一點,就讓怪物產生了一絲不安,雖然劍雨點般落在身上并不會讓它疼痛,但被一個小小的金丹耗在這里讓它很不爽。
它早就感覺到了外面的地動山搖,以它的經驗判斷,外面已經不知死了多少人了。
雖然它喜歡吃腐尸,但不代表它不喜歡新鮮的尸體。
新鮮的尸體血肉還沒有凝固,味道才鮮美,它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了。
海水里已經開始彌漫血腥味,說明現(xiàn)在不只是陸地上的人與動物在大批量死亡,海里的生物也開始大量死亡了。
怪物急了,討厭的人類攔住了它離開的步伐,讓它聞到了血腥味,卻吃不到美味的食物。
但它使盡渾身解數(shù),也無法將背上的樊曉曉甩下來。
一人一獸就這么在深海里翻江倒海,誰也奈何不了誰。
時間流逝,怪物漸漸麻木了,也終于從暴怒中慢慢平靜下來,既然甩不開,就只能與對方耗著了。
自己被封印幾千年,可以不吃不喝,人類不可能做到。
據它了解,人類金丹的壽元都只有千年左右,而且金丹還有雷劫,具體是幾百年一次它不清楚,但絕不會是一千年一次。
而且人類是不可能永遠不吃不喝的,就算是上屆那些大佬,不管修為多高,也不可能完全不進食。
當然,修為越高,不吃東西的時間就能保持越久,但能比得上它嗎?
怪物漸漸有些放松下來,既然沒辦法將這個人類甩下來,就耗死他!
但在它稍微有些松懈以后,并不知道討厭的人類已經改變策略,從剛開始的死磕一個點,變成了四處劈砍。
因為黑劍砍在怪物身上就跟撓癢癢似的,所以劍尖落在哪里,給它的感覺都一樣。
一人一獸僵持了兩天兩夜,怪物覺得自己無聊地快要睡著了,突然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
現(xiàn)在是在戰(zhàn)斗中,雖然這個人類很弱,不配做自己的對手,但自己怎么會在戰(zhàn)斗狀態(tài)中有些昏昏欲睡呢?
如果是被封印了,它可以睡的昏天黑地,就算沉睡幾千年都可以。
但現(xiàn)在有對手不斷劈砍自己,海水里的血腥味也越來越濃,按道理自己是不可能想睡覺的。
怪物猛地一甩頭,張開大嘴用力一吸,泛著血腥味的海水被它吸入口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