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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羌地平波，麟兒初啼（第1頁）

公元前199年漢高帝八年農(nóng)歷五月

初夏的北地，渭水河谷的麥浪開始泛起微黃，山塬上的粟苗也已沒過腳踝，一片生機勃勃。然而，這份來之不易的寧靜，卻被隴西郡南部傳來的一則緊急軍情打破。一支約三千人的羌人部落，因內部爭奪草場失利，在其悍勇酋長“燒當·迷吾”的率領下，北竄至北地郡與隴西郡交界的洮水流域，頻頻劫掠漢民村莊，搶奪牲畜糧食，甚至圍攻了一處小型障塞，氣焰囂張。隴西郡守兵力不足，剿撫無力，緊急向近在咫尺且剛獲節(jié)度北地軍務之權的靖王李凌求援。

消息傳至狄道，郡守府內氣氛頓時凝重。剛剛理順內部政務的李凌（靖王，體質27）立即召集核心文武議事。周勃（政治85，智力82）首先分析了形勢：“王爺，此股羌人雖非匈奴那般大患，但其剽悍善戰(zhàn)，來去如風，且地處兩郡交界，若處置不當，恐引發(fā)更大范圍的羌胡騷動，甚至讓匈奴有機可乘。隴西郡守求援，我部若置之不理，既有負陛下節(jié)度邊事之托，亦會寒了鄰郡之心。”

高順（體質26，武力86）則從軍事角度提出建議：“羌人依山傍水，地形復雜，步卒大軍進剿，恐難奏效，反易被其拖垮。當以精騎迅擊，挫其銳氣，再輔以招撫，分化其部眾。”

灌嬰（敏捷88）眼中戰(zhàn)意燃燒：“末將愿率本部騎兵前往！定叫那羌酋知曉我漢軍厲害！”

李凌沉吟片刻，手指在地圖上洮水一帶劃過，決斷道：“勃兄所言甚是，此亂不可坐視。順兄之策亦合兵法。然我意不止于擊潰。羌胡之患，根在生存。一味征剿，仇恨愈深。此次，我要的是‘以戰(zhàn)促和，以威立信’！”

他看向灌嬰：“嬰兄，著你率兩千精騎，即刻出發(fā)！首要任務，解圍被攻障塞，擊潰其主力，擒賊擒王，務必拿下酋長迷吾！但要記住，降者不殺，尤其是普通羌民，不得妄加屠戮。戰(zhàn)后，將俘獲的牛羊財物，部分賞賜有功將士，部分發(fā)還受掠漢民，剩余者，我有大用?！?/p>

他又對周勃道：“勃兄，你立即準備一批糧食、鹽巴、布匹和日常鐵器，數(shù)量要足。待灌嬰得勝，我親赴洮水前線處置后續(xù)?！?/p>

“王爺要親臨險地？”周勃有些擔憂。

“無妨?！崩盍枘抗鈭远ǎ按朔莾H軍事，更是政事。我要讓羌人親眼見到，順我者生，逆我者亡。更要讓他們看到，歸附大漢，遠比劫掠更有生路?！?/p>

【系統(tǒng)提示：宿主面臨區(qū)域性邊患，首次主動運用節(jié)度之權對外用兵，軍事指揮與政治懷柔手段結合能力面臨檢驗…體質：27（決策果斷，精力集中）…力量：26，敏捷：25，智力：99（制定“以戰(zhàn)促和、以威立信”的綜合性策略，著眼長遠邊政）…政治：99（將軍事行動與民族政策、邊境長治久安緊密結合的能力凸顯）…魅力：99（展現(xiàn)王者氣度與遠見卓識）…幸運：26（？？？主動介入外部事務，運勢面臨小范圍波動）…信仰值：9。9…狀態(tài)：迅速決策，部署周密，親赴前線意圖明確，力求一戰(zhàn)定邊，樹立威信，為經(jīng)營西陲開創(chuàng)范例。】

灌嬰領命，率兩千精銳騎兵，如離弦之箭般奔赴洮水。戰(zhàn)事進展出奇順利。燒當·迷吾雖勇，但部下多為烏合之眾，且剛經(jīng)歷內斗，士氣不高。灌嬰充分發(fā)揮漢軍騎兵的裝備和訓練優(yōu)勢，采取誘敵深入、兩翼包抄的戰(zhàn)術，在洮水河谷一戰(zhàn)擊潰羌軍主力，陣斬迷吾以下數(shù)百人，俘獲過千，余眾潰散。漢軍傷亡輕微。灌嬰嚴格執(zhí)行李凌將令，對投降者予以安置，并迅速穩(wěn)定了當?shù)刂刃颉?/p>

捷報傳回，李凌即令高順加強狄道守備，自己則帶著周勃及部分文吏、護衛(wèi)，攜帶著早已備好的物資，趕往洮水前線。抵達時，戰(zhàn)場已清掃完畢，俘虜被集中看管，惶惶不安。李凌并未立即進入營寨，而是先巡視了被羌人劫掠的漢民村莊，親自安撫百姓，發(fā)放撫恤，承諾助其重建家園。此舉迅速贏得了邊境漢民的擁戴。

隨后，他才在軍中大帳接見了被俘的羌人大小頭目以及主動前來請降的部落長老。他沒有盛氣凌人，而是語氣平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迷吾不識天命，侵我疆土，害我百姓，已遭天譴。爾等隨從，本應同罪。然本王念爾等多是受其脅迫，且上天有好生之德，故網(wǎng)開一面?！?/p>

他下令將俘獲的羌人普通牧民及其牲畜財物，大部分當場發(fā)還，只扣留了部分戰(zhàn)利品賞軍。同時，命周勃將帶來的糧食、鹽鐵等生活必需品，分發(fā)給這些窮困潦倒的羌人。

“爾等皆是大漢子民，或久居邊塞，或新附而來。大漢疆域萬里，足以容身。只要守法安分，勤懇放牧，漢羌本可一家。何苦要做這刀頭舔血的勾當，最終害人害己？”李凌沉聲道，“今日本王在此立下規(guī)矩：凡愿歸附我大漢，登記造冊，按時繳納少量貢賦（以皮毛、牲畜為主），便可劃給草場，受我保護，與漢民互市，換取所需。若有再敢劫掠者，迷吾便是下場！若有外敵侵爾等草場，我漢軍亦會為爾等做主！”

這番恩威并施、給出明確出路的舉措，讓原本以為必死無疑的羌人頭目和牧民感激涕零，紛紛叩首表示愿意歸附。李凌當即任命了一位較為溫和且與漢地交往較多的羌人長老暫領部落，并留下少量漢軍吏士協(xié)助管理、宣傳政策、建立初步的統(tǒng)治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