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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暗羽驚魂，冰原鑄鋒（第2頁）

五個字，如同五把冰錐，狠狠刺入李凌心臟！他身形晃了晃，臉色瞬間慘白如雪，猛地用手撐住案幾，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

十名最精銳的“夜不收”，全軍覆沒！張嶷…生死不明，大概率已殉國！

盡管早有心理準(zhǔn)備，但當(dāng)噩耗真的傳來，那沉痛與憤怒，依舊幾乎將他吞噬。

“噗——”一口鮮血終究沒能忍住，噴濺在冰冷的羊皮地圖上，殷紅刺目。

“王爺！”左右驚呼，慌忙上前。

“無妨…”李凌擺擺手，用袖口擦去嘴角血跡，眼神卻變得異常冰冷和銳利，“消息…封鎖！不得外傳！尤其…不能讓高順知道！”

“諾！”

李凌死死攥著那染血的羊皮卷，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代價太大了…張嶷，那個渾身是傷卻總咧著嘴叫他“叔父”的年輕校尉…還有十名忠誠無畏的勇士…

但，這血沒有白流。

鑄甲工坊！月氏匠人！位置…大致確定了！

休屠王之所以敢在寒冬用兵，底氣就在于此！

“來人！”李凌的聲音沙啞卻帶著一種可怕的平靜，“地圖…謄抄！原圖密封保存！譯文與注解，另紙撰寫，不得有誤！”

“諾！”

“另外，”他目光掃過昏迷的傷員，“他若醒來，第一時間報我。若…不幸，以都尉禮厚葬，撫恤…三倍。”

沉重的氣氛籠罩行轅。然而，壞消息總是不單行。

傍晚，城外冰原訓(xùn)練場傳來噩耗。

高順（體質(zhì)76）的鐵血練兵，出了意外。一隊士卒在進(jìn)行“冰河潛泅”訓(xùn)練時，冰面突然開裂，五人墜入冰窟。盡管全力營救，仍有一人當(dāng)場凍溺身亡，兩人重傷，恐難挺過今夜。

高順親自負(fù)荊，跪于行轅外請罪。

李凌聞報，沉默良久。他走到轅門，看著跪在風(fēng)雪中，渾身冰碴，面色鐵青卻目光倔強(qiáng)的高順。

“起來?！崩盍璧穆曇袈牪怀鱿才?。

“末將…治軍不嚴(yán)，甘受軍法！”高順叩首，額頭觸及冰雪。

“練兵…豈能無死傷？”李凌俯身，親手將他扶起，目光掃過他凍裂的雙手和布滿鞭痕的肩膀，“但要…值得。他們的血，不能白流。他們的命，要換來…十倍、百倍胡虜?shù)拿∶靼讍?？?/p>

高順猛地抬頭，眼中血絲遍布，嘶聲道：“末將明白！必以胡虜之血，祭我兄弟亡魂！”

“去吧。撫恤…加倍。”李凌揮揮手，轉(zhuǎn)身走入風(fēng)雪，背影蕭索卻挺拔。

深夜，工坊區(qū)卻傳來一絲微弱的好消息。

李玄機(jī)（智力88）拖著未愈的病體，由學(xué)徒攙扶著，求見李凌。

“叔父…”他聲音虛弱，眼中卻閃爍著亢奮的光芒，“‘燃燒罐’…成了！”

他呈上一個陶罐，罐口密封，引出一根浸油的麻繩。

“按您說的方子…猛火油、硫磺、硝石、油脂…配比調(diào)整了十七次…”李玄機(jī)喘息著，“試過了…遇火即燃，粘稠難祛，水潑不滅！鑄鐵甲…亦可燒穿！”

李凌眼中終于閃過一絲亮光：“威力如何？產(chǎn)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