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陽城在暮色中顯得格外沉寂,低矮的城墻在冬日寒風(fēng)中透著一股蕭索。城門守衛(wèi)本是趙賁舊部,如今換上了漢軍旗號,見李凌這一隊精銳騎兵(玄甲軍雖未完全換裝,但氣勢已截然不同)疾馳而至,尤其是那面獨特的玄甲睚眥旗,不敢怠慢,慌忙開門放行。
李凌入城后,毫不耽擱,直接命親衛(wèi)持他的騎都尉令牌,接管了城門防務(wù),并封鎖四門,許進不許出。此舉在城中引起一陣細微的騷動,但李凌面色冷峻,軍令如山,無人敢公開質(zhì)疑。
“帶路!去韓府!”李凌對那名受傷的馬夫沉聲道。
馬夫掙扎著指引方向。一行人馬蹄踏過青石板街道,清脆的回音在寂靜的城中傳得很遠,引得兩旁民居門窗縫隙后無數(shù)驚疑的目光。
舞陽韓氏的府邸位于城東,占地頗廣,高墻深院,朱門銅環(huán),顯示地方豪強氣象。此刻府門緊閉,門檐下懸掛的燈籠在風(fēng)中搖曳,透著一絲不安。
“圍起來!所有出口,嚴禁任何人出入!”李凌勒馬,冷聲下令。
“諾!”十名親衛(wèi)立刻分散,控制住府邸前后門及主要巷口,動作迅捷專業(yè)。
李凌翻身下馬,按劍大步走向正門。趙老四緊隨其后,一手按著刀柄,一手提著那被捆得結(jié)實的韓府家丁頭目。
“叩門!”李凌示意。
趙老四上前,用刀鞘重重敲擊門環(huán)。
咚咚咚!
沉悶的響聲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良久,門內(nèi)傳來一陣窸窣腳步聲,一個蒼老的聲音警惕地問道:“何人深夜叩門?”
“漢王麾下騎都尉李凌,奉命巡查地方,有要事需面見韓公!速開府門!”李凌聲音清朗,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門內(nèi)沉默片刻,似乎在進行權(quán)衡。吱呀一聲,側(cè)門開了一條縫,一個管家模樣的老者探出頭,看到門外甲胄森然的軍士和那面猙獰的玄甲旗,臉色微變,連忙堆起笑容:“原來是李都尉大駕光臨,失敬失敬!只是……天色已晚,家主已然歇息,不知都尉有何要事?可否明日……”
“軍務(wù)緊急,耽擱不起!開門!”李凌打斷他,語氣轉(zhuǎn)冷。
那管家感受到李凌身上那股冰冷的殺伐之氣,不敢再推脫,只得悻悻打開正門。
李凌邁步而入,目光如電,迅速掃視庭院。庭院深深,燈火零星,看似平靜,但他110點的“洞察”技能卻捕捉到暗處至少有四五道隱藏的、帶著警惕和敵意的氣息,屬性均在30點左右,絕非普通護院!
“帶我去見韓公?!崩盍璨粍勇暽瑢δ枪芗业馈?/p>
“是,是……都尉請隨我來?!惫芗夜硪?,眼神卻閃爍不定。
穿過幾重庭院,來到正堂。堂內(nèi)燈火通明,一位年約五旬、身著錦袍、面容富態(tài)卻帶著幾分焦慮的中年男子正迎了出來,正是家主韓庸(屬性:智力58,政治55,魅力60,其余普通)。其身后還跟著幾名看似族中子弟和管事模樣的人,神色各異。
“不知李都尉深夜駕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韓庸拱手行禮,笑容勉強,“都尉請上座,看茶!”
“不必了?!崩盍钄[手,目光銳利地直視韓庸,“韓公,本都尉奉命稽查地方,肅清楚軍細作。今日于城外拿獲一伙歹人,持械追殺我漢軍線人,并聲稱乃貴府家丁。此事,韓公作何解釋?”他開門見山,直接施壓。
韓庸臉色瞬間白了白,強笑道:“都尉明鑒!定是誤會!我韓家世居舞陽,向來安分守己,怎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那伙歹人定然是冒充……”
“是嗎?”李凌冷笑,一揮手,“帶上來!”
趙老四將那名被擒的家丁頭目推了上來,又將那塊染血的絲帛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