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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玄甲初立，暗流涌動（第1頁）

陽翟城頭的“漢”字大旗迎風招展，宣告著這座潁川郡治已徹底易主。城內(nèi)秩序漸復，商鋪重新開張，街市上雖仍可見戰(zhàn)爭的痕跡，卻已多了幾分劫后余生的生氣。然而，在這看似平靜的表象之下，暗流從未停止涌動。

郡守府旁，原屬趙賁麾下一名都尉的宅邸，如今已被漢王劉邦賜予新晉騎都尉李凌。宅院不算奢華，卻勝在寬敞堅固，帶有獨立的校場，正好用以整訓新軍。

校場之上，寒風凜冽，卻壓不住三百名新募士卒操練時呼出的騰騰熱氣與鏗鏘的金鐵交擊之聲。這些士卒，部分是原王陵部下抽調(diào)而來的悍勇老卒，部分是從陽翟降卒中擇優(yōu)錄取的健者，更有不少是聽聞李凌潁川之功慕名來投的游俠壯士。他們穿著新領(lǐng)的、尚未完全統(tǒng)一的漢軍號衣，手持剛剛繳獲分配或新打造的兵器，正在幾名軍官的呼喝下，進行著基礎(chǔ)的隊列與格殺訓練。

李凌身著一身玄色輕甲（這是他特意讓工匠打造的，區(qū)別于普通漢軍赤色），外罩一件深色披風，按劍立于點將臺上，目光沉靜地掃視著全場。110點的智力與政治，配合“洞察”技能，讓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臺下每一名士卒的狀態(tài)、情緒，乃至他們之間細微的互動。

【趙老四，屯長，忠誠100，屬性：體質(zhì)32，力量30，敏捷28，智力15，政治12，魅力18…狀態(tài)：興奮，略有緊張】

【黑夫，隊率，忠誠98，屬性：體質(zhì)35，力量38，敏捷25，智力10，政治8，魅力15…狀態(tài)：專注，一絲不茍】

【栓子，隊率，忠誠97，屬性：體質(zhì)28，力量25，敏捷35，智力16，政治10，魅力20…狀態(tài)：敏銳，觀察四方】

【小猴兒，什長，忠誠96，屬性：體質(zhì)25，力量22，敏捷40，智力18，政治9，魅力22…狀態(tài)：靈巧，略顯跳脫】

【狗蛋，什長，忠誠95，屬性：體質(zhì)30，力量28，敏捷26，智力12，政治11，魅力16…狀態(tài)：堅韌，沉默寡言】

這是他最初的五名老部下，如今已成為這支新軍的基層骨干。他們的屬性在經(jīng)歷戰(zhàn)火和《龜息吐納法》（李凌已將此功基礎(chǔ)篇悄然傳授給他們）的潛移默化下，已有顯著提升，遠超普通士卒。

而其他新募士卒，屬性多在10-20點之間徘徊，良莠不齊，紀律渙散，眼神中充滿了對未來的迷茫與對新長官的審視。

“停！”李凌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壓過了場中的嘈雜，傳入每個人耳中。

全場動作瞬間靜止，所有目光聚焦于他。

“爾等可知，為何聚于此地？”李凌緩步走下點將臺，目光掃過一張張或年輕或滄桑的臉龐，“非為茍全性命于亂世，亦非為博取區(qū)區(qū)軍餉糧秣?！?/p>

他停頓片刻，聲音陡然提高，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乃為建功立業(yè)！乃為搏一個封妻蔭子、光耀門楣的前程！乃為隨漢王，掃平不臣，還天下一個太平！”

“然！”他話鋒一轉(zhuǎn)，語氣變得冷冽，“沙場非兒戲！功名須血換！烏合之眾，唯有送死！唯有令行禁止、如臂使指之強軍，方能克敵制勝，于這亂世中殺出一條生路，博取爾等所想所要的一切！”

“自今日起，爾等便是我李凌麾下之兵！吾之軍，號‘玄甲’！”他指向身后那面剛剛豎起的、繡著猙獰玄色睚眥圖案的黑色旗幟，“此旗所向，即為爾等刀鋒所指！軍法如山，賞罰分明！有功必賞，有過必罰！怯戰(zhàn)者斬！違令者斬！禍民者斬！”

三個“斬”字，如同冰錐砸地，讓所有士卒心頭一凜，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板。

“趙老四！”

“末將在！”

“宣讀《玄甲軍規(guī)十七條》！”

“諾！”

趙老四大聲應(yīng)命，上前一步，展開一卷帛書，用帶著隴西口音的官話，一條條宣讀那由李凌親手擬定、遠比漢軍一般軍規(guī)更為嚴苛細致的條例，從作戰(zhàn)紀律、日常操練到內(nèi)務(wù)衛(wèi)生、軍民關(guān)系，無所不包，違者懲處極其嚴厲，但同時，軍功賞格也豐厚得令人咋舌。

士卒們聽著，臉上神色變幻，既有對嚴苛軍法的畏懼，亦有對豐厚賞賜的向往。

宣讀完軍規(guī)，李凌再次開口，語氣稍緩：“法雖嚴，情卻在。凡我玄甲士卒，一視同仁！衣食住行，吾與爾等共之！沙場搏命，吾必身先士卒！若有傷殘，吾養(yǎng)其終身！若有戰(zhàn)死，吾撫其家眷！”

恩威并施，方為御下之道。110點的魅力在此刻發(fā)揮得淋漓盡致，他的話語帶著一種令人信服和愿意追隨的奇特力量。

“愿為都尉效死！”趙老四率先單膝跪地，嘶聲吼道。

“愿為都尉效死??！”黑夫、栓子等人緊隨其后，狂熱響應(yīng)。

新募士卒受其感染，亦紛紛跪倒，吼聲漸漸匯聚成一片：“愿為都尉效死??！”

聲浪震天，初步的軍魂，開始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