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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冰原鬼騎，火雷初成（第2頁）

“新造踏張弩三十具，弩箭千支，皆用新鋼箭鏃，破甲能力增三成！另…依叔父所授‘鐵蒺藜火雷’之思，試制出爆裂蒺藜罐二十枚，內(nèi)藏鐵釘碎石，擲出爆炸，可傷馬腿，阻敵追擊！”

“好！一并交付！”李凌眼中終于閃過一絲亮光，“玄機，工坊…還能撐多久？”

“鐵料…僅夠維持五日。炭火…亦將告罄。若再無補充…”李玄機黯然低頭。

“我知道了?！崩盍栝]上眼，深吸一口氣，“五日…足夠了?！?/p>

他再次看向地圖，手指重重地點在焉支山與鑄甲工坊之間。

“高順，你的任務(wù)…變了?！崩盍杪曇舻统炼逦?，“不再是偵查，不再是襲擾。而是…毀滅！”

高順瞳孔驟縮。

“我要你，親率這四百二十七鬼騎，攜全部火器，趁夜穿越冰原，直插此處！”李凌的手指狠狠戳在工坊標(biāo)記上，“焚其工坊！殺其匠人！毀其甲胄器械！若有可能…擒一兩名月氏匠師回來！做完這一切，不必戀戰(zhàn)，立刻遠(yuǎn)遁，向西…進(jìn)入羌地，繞道返回！我要讓休屠王…痛入骨髓！讓他這個冬天，乃至開春，都無力南顧！”

這是一個自殺式的任務(wù)！深入匈奴腹地千里，攻擊守備森嚴(yán)的核心工坊，還要全身而退…

高順呼吸陡然粗重，眼中卻燃燒起瘋狂的戰(zhàn)意：“末將…領(lǐng)命！必不負(fù)王爺所托！”

“不是不辜負(fù)我！”李凌猛地盯著他，“是要讓死去的弟兄…瞑目！要讓狄道…活下去！你…明白嗎？”

高順重重叩首，額頭觸及冰冷的地面：“末將…明白！四百二十七鬼騎…縱粉身碎骨，亦要啃下胡虜這塊肉！”

“去吧。即刻準(zhǔn)備，今夜…子時出發(fā)。”李凌揮揮手，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高順與李玄機領(lǐng)命，毅然轉(zhuǎn)身離去。密室中，重歸寂靜，只剩下炭火燃燒的噼啪聲和李凌壓抑的咳嗽聲。

然而，就在高順緊鑼密鼓準(zhǔn)備之時，一個意外的消息，打亂了部署。

翌日清晨，一騎渾身浴血、疲憊不堪的羌人信使，沖入了狄道城，帶來了東北方向的戰(zhàn)報。

燒當(dāng)、先零部的兩千羌騎，突襲休屠王部的野馬灘牧場，initially取得戰(zhàn)果，焚毀部分草場，掠走牛羊數(shù)百。但旋即遭遇匈奴精銳騎兵的迅猛反擊！領(lǐng)軍者，疑似休屠王麾下大將！羌騎不敵，損失慘重，潰散而逃…

“匈奴人…早有準(zhǔn)備！”李信（政治78）臉色發(fā)白地向李凌稟報，“俄何派人來…要求我們立刻支付答應(yīng)的一半鹽，作為…撫恤！并揚言…若不給，便…便與休屠王媾和！”

“廢物！”李凌猛地一拍案幾，氣得又是一陣劇烈咳嗽。羌人的慘敗，不僅沒能拖延時間，反而可能暴露了狄道的意圖，甚至引火燒身！

“王爺…鹽…給是不給？”

“給！”李凌咬牙，眼中寒光閃爍，“但不能白給！告訴俄何，鹽，可以給他。但…要他立刻再組織一支騎兵，不必與匈奴硬碰，只需…西出陽關(guān)故道，大張旗鼓，做出欲襲擾河西走廊南部的姿態(tài)！告訴他，這是最后的要求！若辦到，后續(xù)鹽鐵交易照舊。若辦不到…休屠王能給他的，我李凌…將來能十倍奪回！讓他…自己掂量！”

這是一步險棋，禍水西引，逼迫羌人繼續(xù)牽扯匈奴的注意力，為高順的奇襲創(chuàng)造機會，哪怕只是微乎其微的機會。

“諾！”李信心驚膽戰(zhàn)地領(lǐng)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