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03年漢·漢王五年西楚·霸王五年農(nóng)歷八月中旬至九月初
苑陵大捷的消息,如同投入滾油中的一滴冷水,在北地與滎陽激起振奮波瀾的同時,更在千里之外的西楚霸王府邸——彭城,引發(fā)了驚天動地的震怒。這震怒源自于那位力能扛鼎、氣壓萬夫的西楚霸王項羽(武力150,政治70,魅力95),其狂暴的聲浪幾乎要掀翻彭城宮殿的穹頂。
“廢物!一群廢物!”項羽身披玄甲,雄壯的身軀因暴怒而微微顫抖,他一把將手中那份記載著苑陵慘敗的軍報撕得粉碎,如同發(fā)怒的雄獅,在鋪著虎皮的王座前咆哮,“利幾千騎精銳,竟被周勃、灌嬰?yún)^(qū)區(qū)八千疲兵打得全軍覆沒!糧草被焚,軍司馬被擒!奇恥大辱!簡直是奇恥大辱!”
殿內(nèi)文武噤若寒蟬,無人敢直視霸王噴火的雙眸。謀士范增(智力96)眉頭緊鎖,蒼老的面容上滿是凝重,他上前一步,沉聲道:“大王息怒!苑陵之敗,雖損兵折將,然事出有因。利幾輕敵冒進,周勃老謀深算,以致中伏。當務之急,非是追究敗軍之將,而是需重新審視北地局勢?!?/p>
項羽猛地轉(zhuǎn)身,目光如電射向范增:“亞父之意是?”
范增捋須道:“大王,此前我等目光皆聚焦于滎陽劉邦。然此番北地軍能遠程奔襲,精準設(shè)伏,大敗我軍,可見其戰(zhàn)力不容小覷。那李凌,重傷之下竟能遙控如此戰(zhàn)局,其麾下周勃、灌嬰皆非庸才,北地已成我心腹之患!若任其坐大,與滎陽劉邦形成掎角之勢,則我軍腹背受敵,大事危矣!”
項羽聞言,暴怒之色稍斂,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殺意:“亞父是說,應先拔除北地這根釘子?”
“正是!”范增肯定道,“李凌新勝,必然驕矜,且其地僻遠,以為我軍主力被劉邦牽制,無力北顧。大王可遣一員上將,統(tǒng)精兵數(shù)萬,以雷霆之勢,北渡大河,直撲狄道!一則報苑陵之仇,二則鏟除后患,三則繳其資糧,以補我軍需。待北地平定,再全力解決滎陽,則天下可定!”
項羽沉吟片刻,眼中兇光大盛:“好!就依亞父之言!傳令:著大將龍且(武力92)為征北都督,鐘離昧(武力88)為副將,點精兵五萬,克日出發(fā),給本王踏平狄道,取李凌首級來獻!”
“諾!”殿外將領(lǐng)轟然應命,殺氣騰騰。
與此同時,北地狄道,卻并未如范增所料般彌漫驕矜之氣??な馗畠?nèi),李凌(體質(zhì)24)正與高順(體質(zhì)25,武力85恢復中)及幾位核心文吏研判最新匯集的情報。氣氛嚴肅而專注。
“王爺,各地‘聽風衛(wèi)’傳回消息,彭城楚軍異動頻繁,糧草輜重正向北集結(jié)。另據(jù)滎陽密報,項羽已任命龍且、鐘離昧為大將,似有北犯之意?!备唔樦钢貓D上標注的彭城方向,語氣沉重。
一位負責糧秣的文吏稟報:“王爺,今夏屯田所獲,加之互市換來的糧草,目前府庫存糧,若僅供我軍民固守,可支四月。若有大股敵軍來犯,需長期堅守,則恐有不足。”
另一位負責工事的將領(lǐng)補充:“狄道城墻破損處已基本修復,但若面對數(shù)萬大軍長期圍攻,仍需加固。滾木礌石、箭矢等守城器械正在加緊制造?!?/p>
李凌靜靜聽著,手指在地圖上彭城至狄道之間的山川河流上緩緩劃過。他面色平靜,但眼神銳利如鷹。
“龍且、鐘離昧……項羽果然派來了兩只猛虎。”李凌的聲音低沉而穩(wěn)定,“五萬精兵……看來,項羽是真想一口吞掉我北地了。”
【系統(tǒng)提示:宿主面臨重大外部軍事威脅,戰(zhàn)略危機感提升,統(tǒng)籌規(guī)劃能力加強…政治:85(應對嚴峻局勢,決策壓力增大)…智力:86(情報分析與戰(zhàn)略預判需求陡增)…信仰值:9。4(危機凝聚內(nèi)部信念)…狀態(tài):冷靜應對迫在眉睫的入侵威脅,積極部署防御?!?/p>
“王爺,敵軍勢大,來者不善。是否……是否需急令周太尉回師?”一位文吏試探著問道。
李凌緩緩搖頭:“不可。周太尉在外,牽制部分楚軍,且可伺機而動,此乃活棋。若其回師,則我軍盡困于孤城,正合項羽之意。況且,遠水難解近渴?!?/p>
他站起身,走到地圖前,目光掃過眾人:“楚軍雖眾,然其長途奔襲,糧草轉(zhuǎn)運艱難,利在速戰(zhàn)。我北地,雖經(jīng)戰(zhàn)火,然軍民一心,城防已固,利在堅守。彼勞師遠征,我以逸待勞;彼求速決,我偏要持久!”
他轉(zhuǎn)向高順,命令道:“敬志,即刻起,北地進入最高戰(zhàn)備狀態(tài)!”
“第一,實行‘堅壁清野’。令邊境各亭、障、塞守軍,逐步后撤,攜百姓、糧畜入城或入山險固守。無法攜帶之糧草、水井,盡數(shù)毀壞,絕不資敵!”
“第二,加固城防。征調(diào)民夫,于狄道城外增筑羊馬墻、挖掘壕塹,城內(nèi)多備沙土、水缸,防火攻。將庫中所有鐵料、皮革,優(yōu)先用于打造箭簇、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