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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曹參至宛，暗流再起（第1頁）

公元前205年漢·漢王三年西楚·霸王三年農(nóng)歷二月初七

宛城北門外，旌旗招展，甲胄鮮明。一支軍容鼎盛、殺氣騰騰的漢軍主力，正浩浩蕩蕩地開抵城下。中軍大纛之下，“曹”字帥旗迎風獵獵作響。漢王劉邦麾下重將、左丞相、統(tǒng)轄滎陽以西軍事的曹參（屬性預估：【曹參，體質(zhì)70，力量72，敏捷65，智力68，政治62，魅力65，幸運？？】），終于親率大軍抵達南陽。

李凌（19歲）得報，早已率領(lǐng)宛城文武官員及王陵（約四旬年紀）等將領(lǐng)，于城外十里亭迎候。他一身玄甲，外罩猩紅披風，腰懸將軍印綬，雖年紀輕輕，卻氣度沉凝，不怒自威。身后，經(jīng)過連日血火淬煉的玄甲營將士肅立如林，沉默中透出百戰(zhàn)精銳的彪悍之氣。

“末將李凌，恭迎曹將軍！”見曹參大軍至，李凌上前一步，抱拳行禮，聲音清朗，不卑不亢。

曹參翻身下馬，他年約四旬，面容剛毅，目光銳利如鷹，掃過李凌及其身后軍容，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與贊賞。南陽大捷、陣斬項冠、力挫龍且、肅清內(nèi)奸……這一連串戰(zhàn)績出自一個弱冠少年之手，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李將軍不必多禮！”曹參上前扶起李凌，聲音洪亮，“將軍少年英雄，連破強敵，穩(wěn)固南陽，厥功至偉！漢王與軍師聞之，甚為欣慰！本將奉王命而來，特為將軍賀，并為南陽將士助威！”

“全賴漢王洪福，將士用命，凌不敢居功?！崩盍柚t遜道，側(cè)身引路，“將軍一路辛苦，請入城歇息！”

“好！”曹參點頭，與李凌并肩入城。王陵及眾將緊隨其后。

進入宛城，但見街市秩序井然，雖經(jīng)戰(zhàn)火，卻無破敗蕭條之象，軍民神色雖帶疲憊，卻多有振奮之意。城防工事加固一新，巡邏士卒精神飽滿。曹參看在眼里，心中對李凌的評價又高了幾分。此子不僅善戰(zhàn)，更懂治民安境，實乃大才。

將軍府（原郡守府）內(nèi)，盛大的接風宴已然備下。席間，曹參詳細詢問了南陽戰(zhàn)事經(jīng)過、龍且敗退細節(jié)以及內(nèi)部肅清情況。李凌一一作答，言辭簡練，重點突出，并將部分功勞歸于王陵、曹參先前派出的偏師（雖未直接參戰(zhàn)，但起到了牽制作用）以及全軍將士，給足了曹參面子，也讓王陵等人倍感舒坦。

酒過三巡，曹參放下酒杯，面色轉(zhuǎn)為肅穆：“李將軍，王將軍，南陽大捷，固然可喜。然，項籍暴虐，范增奸猾，斷不會善罷甘休。龍且新敗，楚軍主力仍在，恐不日將有更大報復。漢王之意，南陽乃南下東進之要沖，必須固若金湯。本將此次前來，除犒軍助威外，亦帶來漢王鈞旨?！?/p>

眾人神色一凜，靜聽下文。

曹參取出一卷明黃絹帛，朗聲道：“漢王詔曰：討逆將軍李凌，智勇雙全，功勛卓著，擢升為橫野將軍，依舊總督南陽軍政，假節(jié)鉞，準開府置僚屬！王陵將軍，深明大義，助戰(zhàn)有功，加封為南陽都尉，輔佐李將軍，共守疆土！望二卿同心協(xié)力，再建新功！欽此！”

橫野將軍！位比二千石以上的重號將軍！假節(jié)鉞！開府之權(quán)！這已是一方諸侯的待遇！而王陵也得封正式官職，徹底納入漢軍體系！

“臣，李凌（王陵），領(lǐng)旨謝恩！必竭盡全力，以報王恩！”李凌與王陵離席拜謝，心中激蕩。這份封賞，無疑是對他們最大的肯定與信任。

曹參笑著扶起二人：“恭喜二位將軍！漢王對南陽期望甚重，今后還需二位精誠合作?！彼掍h微轉(zhuǎn)，又道：“此外，漢王慮及南陽新定，百廢待興，特遣蕭何丞相選派干吏十人，隨軍而來，協(xié)助將軍處理政務(wù)，安撫地方。糧草輜重，亦會源源不斷從關(guān)中調(diào)撥?！?/p>

李凌心中明了，這是劉邦既給予極大權(quán)柄，也同時派來了輔佐與制衡之人。他面色不變，欣然道：“漢王思慮周詳，凌感激不盡！有諸位賢才相助，南陽定能更快恢復元氣?！?/p>

宴席氣氛愈加熱烈。然而，李凌110點的“洞察”技能卻讓他敏銳地感覺到，曹參那爽朗的笑容之下，似乎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與……審視？尤其是當他的目光偶爾掃過侍立一旁的陳平（約30歲）時，那審視的意味似乎更濃了一些。

宴后，曹參以商議軍機為由，邀李凌至書房密談。

屏退左右后，曹參的神色徹底沉靜下來，目光銳利地看向李凌：“凌霄（曹參開始用更親近的稱呼），此處并無外人。本將有幾句話，需與你直言?！?/p>

“將軍請講，凌洗耳恭聽?！崩盍枵?。

“你可知，你如今已身處風口浪尖？”曹參沉聲道，“南陽大捷，固然大漲我軍士氣，然亦將你推至項籍、范增必殺名單之首！更甚者……”他頓了頓，壓低聲音，“朝中（指滎陽漢王朝廷）亦非鐵板一塊。你升遷過快，手握重兵，獨據(jù)要郡，已引得某些人眼紅妒忌，暗中非議，甚至向漢王進讒，言你年少權(quán)重，恐生異志?！?/p>

李凌心中一震，面上卻不動聲色：“凌對漢王忠心天地可鑒！些許讒言，何足道哉？”

“不可不防！”曹參搖頭，“漢王雖信重你，然三人成虎。范增老賊，最擅離間之計。你若行差踏錯，授人以柄，后果不堪設(shè)想。此次蕭丞相派來的文吏中，未必沒有……監(jiān)軍之意的耳目。”

李凌默然。他深知曹參此言非虛，政治斗爭的復雜性遠超戰(zhàn)場廝殺。

“此外，”曹參聲音更低，“軍師（張良）有密信于我，言‘影月’商會根基深厚，其爪牙恐已滲透至我軍高層乃至滎陽朝堂！范增對你，必除之而后快，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日后行事，需更加謹慎，尤其注意身邊之人，萬不可輕信?！?/p>

李凌深吸一口氣，重重頷首：“謝將軍提點！凌銘記于心！”

曹參拍拍他的肩膀，語氣緩和了些：“不過你也不必過于憂心。漢王與軍師對你期望甚高，本將亦會全力支持你。只要你一心為漢，恪盡職守，那些宵小之輩，翻不起大浪。當務(wù)之急，是盡快徹底肅清南陽境內(nèi)的楚諜殘余，鞏固城防，積草屯糧，以備楚軍再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