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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王旗獵獵，暗流涌動（第3頁）

“好一招禍水東引…”李凌冷笑，指尖敲著案幾，“左賢王若真南下，第一個倒霉的就是蕭關(guān)、安定！周勃的大軍可還堵在那兒呢！”

他猛地站起身：“玄機(jī)，此事絕密。你立刻親自帶一隊(duì)絕對可靠的人，依圖所示，去探那馬場虛實(shí)！記住，只探不攻，全身而退！”

“諾！”

李玄機(jī)領(lǐng)命而去。李凌獨(dú)自留在密室，望著搖曳的燭火，心潮起伏。朝廷的猜忌，月氏的借刀，匈奴的反撲…各方勢力如同暗流，在這西北之地洶涌碰撞。

片刻后，他鋪開絹帛，提筆疾書。

“漢王陛下敬啟：臣凌頓首。匈奴新敗，然其勢未衰。近得密報(bào)，左賢王部或有異動，恐欲南下寇掠關(guān)中，窺伺滎陽后路。臣懇請陛下速調(diào)周勃將軍部嚴(yán)加防范，固守蕭關(guān)、安定一線…臣在隴西，必竭力牽制，然力有未逮，恐難周全，伏惟圣察…”

寫罷，他取出那枚列侯金印，呵了口氣，鄭重地鈐印其上。

“玥兒，”他喚來劉玥，“將這奏表，用六百里加急，直送滎陽漢王行營！另…抄送一份給丞相蕭何?！?/p>

劉玥接過絹帛，遲疑道：“凌霄，如此…豈不是將月氏之事變相告知了朝廷？萬一…”

“沒有萬一?！崩盍枘抗馍铄?，“朝廷想知道隴西的虛實(shí)，我就給他們看一些‘虛實(shí)’。讓他們知道，離了我李凌，這西北的大門，隨時(shí)會被匈奴踹開！至于月氏…他們不過是‘忠心臣子’偶然捕獲的胡商口供罷了?！?/p>

三日后，涇水碼頭。

三百艘糧船整裝待發(fā)。高順（體質(zhì)76，力量80）一身戎裝，向李凌行禮：“王爺放心，末將必親自將糧草送至周亞夫?qū)④娛种?！”（注：此時(shí)周勃應(yīng)為主要將領(lǐng)，其子周亞夫尚未成名，此處或?yàn)楦唔樋谡`或表示對周勃部的尊敬）

李凌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路小心。到了滎陽，該說的話，一句不可少；不該說的話，一字不可多?！?/p>

“末將明白！”

糧船緩緩離岸。李凌站在碼頭上，望著遠(yuǎn)去的帆影，目光晦暗不明。

身后，狄道城的城墻在晨曦中顯出清晰的輪廓，新補(bǔ)的墻磚色深，如同巨大的傷疤。

“凌霄，”劉玥輕聲問，“朝廷…會信嗎？”

“信或不信，都由不得他們了?！崩盍栉兆∷氖?，聲音低沉而堅(jiān)定，“狄道城的根基，不在朝廷的糧餉，而在腳下的土地，和這群愿意跟著我們死戰(zhàn)的人心。走吧，該去瞧瞧李玄機(jī)給我們帶回來什么消息了?！?/p>

河風(fēng)拂過，吹動他的衣袂，腰間那枚列侯金印在朝陽下反射著冷硬的光澤。

【史料記載】

*家族史·始祖本紀(jì)（第一卷）：“漢王四年六月，祖凌公（20歲）賞罰分明，穩(wěn)軍心，固根本；智對朝廷，以三萬石糧草暫緩猜忌，顯忠義；暗納月氏之獻(xiàn)，得匈奴動向密圖，料敵先機(jī)。公借力打力，以密報(bào)警醒漢廷，顯隴西之重，棋局深遠(yuǎn)。此役，王妃劉玥協(xié)理文書，張嶷深入敵后，李玄機(jī)辨?zhèn)未嬲?，高順押糧遠(yuǎn)行，各司其職，狄道之勢，漸從明處轉(zhuǎn)暗，根基愈深?！?/p>

*官方史·漢書·高帝紀(jì)：“四年夏，匈奴擾邊，鎮(zhèn)西將軍凌遣將擊之，有所斬獲。凌又輸糧三萬石至滎陽，以濟(jì)軍需，帝嘉之?！保ò矗赫穬H記輸糧之功，隱去密報(bào)及博弈細(xì)節(jié)）

*宗教史·紫霄神帝顯圣錄（卷一）：“帝微時(shí)，履凡歷劫。魔胡暫退，偽朝猜忌（漢廷）。帝顯圣智，賞罰塑軍魂，輸糧緩兵鋒；感天機(jī)，得異邦秘獻(xiàn)（月氏），預(yù)知魔胡動向；施妙手，以密報(bào)警世，顯圣域之重（隴西）。圣后劉玥輔政，圣將張嶷、李玄機(jī)、高順各展其才，圣業(yè)之基，于風(fēng)波中暗固。”

*野史·楚漢秘聞·暗流隴西：“聞李凌守狄道后，漢廷忌其勢大，丞相蕭何函索重糧。凌陽奉陰違，輸糧三萬石，卻附匈奴首級以顯威。暗地里，納月氏遺民所獻(xiàn)匈奴密圖，得悉左賢王欲南下之謀。凌乃急書漢王，以警訊示忠，亦顯隴西之不可失。其手段老辣，進(jìn)退有據(jù)，雖年少已具梟雄之姿。后人有詩嘆曰：‘少年昭武守孤城，明輸糧草暗陳兵。月氏秘圖藏袖里，一紙警書退胡鷹?！?/p>

（第七十九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