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04年漢·漢王四年西楚·霸王四年農(nóng)歷二月十五至二十
馬嶺河谷的血腥氣尚未散盡,新的烽火已迫不及待地在隴西、北地的廣袤土地上接連燃起。左賢王殘部的南下報復與河西休屠王分兵的威脅,如同兩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刺向剛剛經(jīng)歷血戰(zhàn)、元氣大傷的昭武軍軟肋。
北地郡,泥陽城。
這座飽經(jīng)戰(zhàn)火的邊城,再次被戰(zhàn)爭的陰云籠罩。城外,匈奴左賢王麾下的六千余騎如同盤旋的禿鷲,不斷沖擊著外圍的營壘和哨所。他們并不急于全力攻城,而是分成數(shù)股,四處抄掠,焚燒村莊,截斷糧道,試圖將泥陽及其周邊據(jù)點困死、耗干。
郡守張堪(屬性預估:【張堪,體質(zhì)68,力量65,敏捷60,智力75,政治72,魅力70,幸運??】)面色憔悴,立于城頭,望著遠處升起的滾滾黑煙,拳頭緊握。城中守軍不足三千,且多帶傷,面對匈奴的襲擾戰(zhàn)術,疲于奔命,士氣低落。
“郡守!匈奴游騎又焚毀了方渠送往泥陽的一批糧草!護送隊……全軍覆沒!”一名郡尉聲音沙啞地稟報。
張堪深吸一口寒氣,強迫自己冷靜:“緊閉四門,收縮防線!所有城外軍民,全部撤入城中!依托城墻固守!等待王爺援軍!”
“報——!將軍王勇率一千援軍已至馬嶺!正星夜趕來!”
消息傳來,城頭守軍精神稍振,但誰都知道,一千援軍,面對六千匈奴騎兵,仍是杯水車薪。泥陽攻防,注定是一場艱苦的消耗戰(zhàn)。
隴西郡,羌道城。
此地乃隴西西北門戶,直面羌人草原與河西走廊??けN纠钺荆ɡ盍枳宓?,屬性預估:【李峋,體質(zhì)70,力量72,敏捷65,智力68,政治60,魅力65,幸運??】)接到了李凌的嚴令,要求他密切監(jiān)視并全力阻滯河西匈奴南下之兵。
李峋手中僅有郡兵八百,加上臨時征募的羌人輔兵五百,兵力薄弱。他深知硬拼無異于以卵擊石。
“校尉!探馬回報!休屠王部五千騎,已穿過焉支山北麓,正沿弱水南下,其前鋒已抵近刪丹!預計三日后便可威脅羌道!”斥候帶來了緊急軍情。
李峋目光凝重,盯著地圖,猛地一拍桌案:“不能讓他們?nèi)绱溯p松南下!傳令:全軍集合!攜帶所有弩箭火油!我們前出至弱水河谷,依仗地形,層層設伏,節(jié)節(jié)阻擊!焚毀橋梁,堵塞隘口!縱不能全殲,也要拖住他們!耗死他們!為狄道、為王爺爭取時間!”
“諾!”
八百勇士,懷著悲壯的決心,毅然離開相對安全的城墻,主動迎向數(shù)倍于己的強敵,準備用生命和鮮血,在廣袤的河谷山地間,書寫一曲慘烈的阻擊戰(zhàn)歌。
狄道城,昭武王臨時行轅(原郡守府)。
李凌(20歲)仿佛一尊不知疲倦的石像,矗立在巨大的沙盤前。沙盤上,代表敵我的小旗犬牙交錯,北地、隴西兩郡的險惡局勢一目了然。他眼中布滿了血絲,臉色因連日來的焦慮、悲傷和透支而愈發(fā)蒼白,但眼神卻銳利如鷹,110點的“智力”與“統(tǒng)帥”屬性讓他高速處理著來自各條戰(zhàn)線的海量信息。
“報——!北地軍情:王勇將軍已抵泥陽外圍,遭匈奴游騎攔截,小有接觸,正設法突入城中!”
“報——!隴西軍情:李峋校尉已率部前出弱水,正在預設陣地布防!”
“報——!狄道周邊羌部動向:燒當羌有小股人馬異動,似在觀望!”
“報——!泥陽使者密報:御史大夫灌嬰已進駐泥陽城內(nèi),然其對城防事務不聞不問,只頻頻召見郡府文吏,核查賬目糧秣!”
壞消息一個接一個,最后一個關于灌嬰的消息更是讓李凌眉頭緊鎖。灌嬰在此刻依舊執(zhí)著于查賬,其施壓、掣肘的意圖昭然若揭,令人心寒。
“王爺,兵力捉襟見肘,兩線告急,如之奈何?”謀士蒯徹面色凝重地發(fā)問。
李凌沉默片刻,手指重重地點在沙盤上的兩個關鍵節(jié)點:“泥陽城堅,張堪老成,王勇善守,暫可支撐。弱水河谷,山險路狹,李峋熟悉地形,以弩據(jù)險,或能遲滯敵軍。當下心腹之患,反在內(nèi)部!”他目光掃過蒯徹與李信,“灌嬰在側,如芒在背。羌部觀望,其心難測。更有‘影傀’毒蛇,潛伏暗處,昨夜下毒之事,絕不能再演!”
他深吸一口氣,連續(xù)下達命令:
“李信!”
“下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