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駿與大小喬糾纏不清之時,遠(yuǎn)在許昌的曹操等人正在為玉璽之事頭痛。
許昌,司空府內(nèi),文武齊聚。
曹操于主位,將一份《淮安旬報》擲于案上,臉色相當(dāng)陰沉。
“劉仲遠(yuǎn)!好手段!”
“明明是吾親率大軍死戰(zhàn),方擊潰袁逆大軍。如今倒好!誅滅國賊的是他,獻(xiàn)璽歸朝的也是他!
哼!這廝還有臉倒逼,問起朝廷該如何封賞?無恥,無恥之尤!”
曹操罵完,仍不解恨,拍案曰:“吾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下方,郭嘉、荀彧、程昱、荀攸等謀士肅立,氣氛凝重。
荀彧率先開口:“明公,劉駿此舉占盡大義名分。朝廷不予回應(yīng),或賞賜過輕,必失天下人心。且玉璽在他手中,終是隱患?!?/p>
郭嘉輕笑一聲,臉上閃過一抹狡黠:
“明公,此非禍?zhǔn)?,實乃良機(jī)。袁紹勢大,我軍正面抗衡,勝負(fù)猶在五五之間。劉駿新得淮南,兵鋒正盛,又與我毗鄰。若能將其拉攏,共擊袁紹,則大事可成。”
程昱冷哼:“奉孝之言有理。但劉駿狼子野心,豈會甘為人下?只怕驅(qū)狼引虎,反受其害?!?/p>
“所以,要給他找點麻煩?!惫斡朴频?,“袁術(shù)既死,袁本初焉能坐視其弟被戮而無動于衷?即便他兄弟二人不睦,表面文章總要做的。
明公不妨讓人傳出風(fēng)聲,就說袁術(shù)是劉駿親自設(shè)計圍殺,意在奪取玉璽,妄圖不臣。”
曹操眼中精光一閃:“奉孝是說……嫁禍?”
“非是嫁禍,只是讓水更渾一些。”
郭嘉道,“袁紹得知族弟被人所殺,礙于情面,非立誓討伐劉駿不得脫也。
如此,劉駿北面受敵,除了依靠明公,還有何路可走?屆時,莫說讓他出兵共擊袁紹,便是再多要求,他也得權(quán)衡輕重。”
荀攸點頭,笑瞇瞇補充道:“此外,主公可暗中以朝廷名義,下一道詔書給江東孫策,明確揚州為其轄境。”
荀攸頓了頓,再道:“孫策新敗,正需安撫,得此詔書,必感恩戴德,同時亦會對劉駿占據(jù)廬江、九江心生芥蒂,反目攻殺只在朝夕。此一石二鳥之計也?!?/p>
曹操撫須沉吟,片刻后,單手輕拍案幾:“好!就依奉孝、公達(dá)之計!文若,擬詔給孫策。至于流言,立刻去辦,要快,要廣!”
“喏。”眾人依令離去,各自行事。
數(shù)日后,許昌街頭巷尾開始流傳各種版本的消息。
“汝可聽說了?廣陵侯劉駿非是無意奪得重寶,而是早就盯上了傳國玉璽,袁術(shù)其實是被他逼死的!”
“可不是嘛,天底下哪有這么巧的事?說什么部下弒主,誰知道是不是殺人滅口?”
“噓……小聲點,劉駿的使者快到了,據(jù)說乃是來談條件的。”
“有何好談?曹司空難道能給他封個王不成?”
“噓,可不興瞎說啊?!?/p>
流言像瘟疫般擴(kuò)散,同時,天子詔書也秘密送往江東。
當(dāng)賈詡的車駕抵達(dá)許昌城門時,感受到的正是平靜之下,涌動的詭異暗流。他撩開車簾,看了一眼高聳的城墻,嘴角泛起一絲冷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