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打量片刻,回道:“船上帶回大量稻米、犀角、象牙、香料,應(yīng)是剛從交趾回來的商隊?!?/p>
“交趾?可有橡膠?”
“主公,你只說樹上割下的樹脂成膠。又不知是何模樣。實在……”
“此事要放在心上。別一門心思收什么香料。收糧食也好過收香料!”劉駿很是失望。
“是,主公所言極是?!泵芋靡贿咟c頭應(yīng)是,一邊心中不以為然。
主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跑一趟海貿(mào),動則一年半載,耗時又耗力。不買價比黃金的香料,反買糧食還有那不知有什么用的橡膠?豈不是殺雞用牛刀?
可憐劉駿一心想要橡膠改良蒸汽機,可下面的人壓根沒放心上。
如此陰差陽錯下,也不知那“神器”什么時候能正式現(xiàn)世。
糜竺生怕劉駿將香料交易斷掉,一路上都在鼓吹香料如何獲利極豐。
“嗯,”劉駿敷衍的應(yīng)了幾句。
他對香料興趣不大,反而關(guān)切問道:“我之前囑托尋找的水稻良種,情況如何?”
“已尋回數(shù)種。至于是否耐寒、高產(chǎn),尚需農(nóng)科院試種一季才知分曉。”
“民以食為天,告知農(nóng)科院,良種乃長久大計,不必計較短期得失,一應(yīng)資金用度,優(yōu)先批給!”
“喏?!泵芋霉響?yīng)命。
這時,劉駿忽見一些船只上竟有馬匹被牽下。他心頭一喜,連忙詢問:“那船上竟有馬匹?莫非是去往遼東的船隊回來了?”
“正是?!泵芋媚樕下冻鲂θ?,
“商務(wù)司已與冀州甄家兩位公子深入合作。我方的船隊每旬滿載玻璃、烈酒、布匹、精鹽等物北上,可換回大量戰(zhàn)馬、皮毛、人參。”
“海路風(fēng)險莫測,其利卻十倍于陸路!”
說著,糜竺突然壓低聲音,趨前一步:
“主公,聽聞?wù)缡闲〗悖隁q漸長,已快至及笄之年。且聽聞長得如花似玉,美艷動人,有傾國之姿。主公何不……”
劉駿聞言頓時皺眉,面露不豫:“子仲,此言何意?甄小姐尚在總角之年,不過一孩童耳。你……哎……”
他硬生生將“禽獸”二字咽了回去,一甩大袖,面露慍色。
畢竟是手下重臣,總須留些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