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制造紙幣,他專程回了趟淮安,并將新造紙法、印刷術(shù),以及辦報的方法,送到了蔡邕案頭。
這老頭一聽能大興文教,都不用他怎么忽悠,當(dāng)下就將活攬到了自己手上。
迂腐的老岳父,政務(wù)能力有限,但在教育、文化上卻是一把好手。劉駿也算是人盡其才了。
匆匆交待好一切,劉駿只在家里待了一晚,第二天就在蔡琰與貂蟬幽怨的目光中,馬不停蹄的返回了廣陵。
幾個月后,隨著紙幣大量印出,工分幣及相關(guān)的運行體系開始試行。
大量的工錢改由紙幣發(fā)放。由此省下無數(shù)銅錢(變相財富翻倍),劉駿的財政壓力大減。
不久后,新港口建設(shè)進入正軌,劉駿令陳到駐扎廣陵,他則不得不再次緊急返回淮安。
紙幣都造出來了。結(jié)果更簡單的麻竹紙反倒難產(chǎn)。劉駿一萬個想不通。
回到淮安府的第一天,劉駿就立即召見蔡邕與工部官員。準(zhǔn)備檢驗報紙研發(fā)問題出在哪。
當(dāng)夜,淮安侯府書房內(nèi)燈火通明,映照著幾張疲憊的面容。
劉駿一路奔波,同樣沒休息好。此時他揉著發(fā)脹的太陽穴,雙眼酸澀。
他凝視桌上攤開的幾份紙樣,眉頭越皺越緊——粗糙的麻紙表面起毛,印刷的繁體字邊緣暈染,顯得歪扭成一團。
一股混合劣質(zhì)煙味與動物膠的刺鼻墨味彌漫空中,且久聚不散。
“完全不行?!?/p>
他推開紙樣,看向蔡邕與幾位小吏,“紙?zhí)?,墨太臭,字太模糊,印出來誰能讀得下去?”
蔡邕花白的胡子微微顫動,解釋道:“此物已是目前能大批自制的最好麻紙?!?/p>
他頓了頓,雙眼期盼的向著劉駿繼續(xù)道:“‘淮安宣紙’質(zhì)地平滑,然價高外售。不如……”
“宣紙產(chǎn)能極低。”劉駿知道他想說什么,忙揮手打斷話頭,“辦報不是一次兩次,而是長年累月,需求大量紙張。宣紙不合適?!?/p>
蔡邕失望無言。
糜竺接口道:“請恕竺多言,報紙非但無利,而且耗時耗力,花費頗多。辦之無益?!?/p>
他話剛說完,立刻遭到了蔡邕等人的怒視。
生怕劉駿打消辦報的心思,蔡邕直接拿起身為岳父的架子:“仲遠!汝曾言要為天地立心,為萬民請命。文教乃百年大計,汝不可騙老朽!”
劉駿尷尬之色一閃而過。他說這個話純粹就是想要騙老頭幫他干活。
“蔡公放心。報紙事關(guān)淮安大計,必然不會中斷。”
安撫好岳父,劉駿看向他身旁的工部小吏:
“你且說來,為何有配方,此物還做成如此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