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戰(zhàn)之后,劉駿的狠辣果決為袁軍上下重新認識。
袁紹再也提不起主動進攻的念頭。
數(shù)日后,袁紹大營的氣氛依舊凝重。
接連的失利,尤其是韓猛、蔣奇被陣斬、兩萬偏師崩敗的消息,沉重打擊了袁軍的士氣。
將領(lǐng)們臉上少了往日的驕狂,多了幾分謹慎和不安。
袁紹召集核心謀士,臉色陰沉:“劉駿驍勇,用兵難測。曹操老奸巨猾,固守不出。如今之勢,如之奈何?”
郭圖小心翼翼道:“主公,我軍雖有小挫,然根基未損,兵馬錢糧仍十倍于曹、劉。
彼等皆貧瘠之地,久戰(zhàn)必不能支。不若改攻為守,依托河北富庶,廣積糧草,深溝高壘,耗其銳氣,待其糧盡自亂,再一舉破之?”
若是之前,袁紹必嗤之以鼻。但此刻,他卻沉默了。劉駿的突襲讓他心有余悸,曹操的堅韌也讓他感到棘手。
逢紀觀察袁紹神色,附和道:“公則所言有理。劉駿、曹操皆人杰,強攻損失太大。我軍耗得起,他們耗不起。只需穩(wěn)守半年一載,彼等內(nèi)部必生變亂。”
審配也道:“可令后方加緊催運糧草,同時派小股兵馬不斷襲擾,疲敝敵軍。此消彼長,勝算在我?!?/p>
袁紹深吸一口氣,雖然心中憋悶,但也知道這是目前最穩(wěn)妥的辦法。他不能再承受一次如韓猛被殺般的失敗了。
“便依諸位之見?!痹B最終下定決心,不甘卻無奈道:“傳令各營,加固防御,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出戰(zhàn)!另,速催鄴城,再運糧草三十萬石至烏巢!”
這時,沉思許久的許攸開口道:“且慢,主公,許昌此時空虛,何不直取許昌?亂其根本?如此可一戰(zhàn)而勝之。”
“住口!”袁紹還未表態(tài),郭圖已指著許攸喝斥:“汝與曹操有舊,莫非欲陷主公于萬劫不復(fù)之地耶!
劉駿且不能速勝,大軍入其腹地……哼,豈非肉包打狗,有去無回乎!”
袁紹聞言,臉色陰沉,抬手沉聲道:“不必多言,依令行事!”
說完,袁紹拂袖而去,幾個謀士互相對視,暗自冷笑。
許攸心涼如鐵,去意更深。
命令下達,袁紹軍龐大的戰(zhàn)爭機器開始轉(zhuǎn)向,從狂攻變成了固守,意圖憑借強大的資源底蘊,活活拖垮對面的曹操和劉駿。
消息傳到劉駿營中,劉駿與陳宮相視一笑。
“袁本初膽氣已喪。”劉駿擦拭著方天畫戟,“他想耗?正好給我整合內(nèi)部、消化戰(zhàn)果之機。
公臺,傳令下去,犒賞三軍,嚴密監(jiān)視曹、袁動向。這官渡的水,還渾著呢!”
“諾!”陳宮拱手,笑意盈盈。他知道,主公等待的契機,或許就快來了。
已方多糧人少,耗得起。曹操可耗不起。
一時之間,官渡前線陷入對峙階段,雙方人馬在漫長的戰(zhàn)線上不停騰挪、算計、尋找可一舉將對方擊潰的時機。
而劉駿做為一心想當(dāng)漁翁的第三方,自然樂得如此。
對劉駿而言,官渡之戰(zhàn)打到這里,幾乎已然回到了原“歷史”的軌跡之上。
接下,就是火燒烏巢了!不過,時機未到,還得等。
與此同時,劉駿欲向?qū)O權(quán)討要太史慈的命令,也送到了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