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在最前面的三個豪奴應聲而倒。
一人咽喉中箭,哼都沒哼一聲便栽倒在地。
一人肩窩被洞穿,慘叫著丟掉短刀。
另一人大腿被釘穿,抱著腿在地上翻滾哀嚎。
精準、狠辣,沒有絲毫猶豫。
剩下的豪奴沖勢戛然而止。
他們驚恐地看著同伴倒下,看著那些黑洞洞的弩箭再次指向自己,一股寒氣直沖天靈蓋。
不是說,頂多被打一頓的嗎?
殺人,他們敢當眾殺人!我們被騙了!
哐當,哐當。
剩下的豪奴們面無人色,手中的武器紛紛掉落在地。他們雙腿發(fā)軟,撲通撲通跪倒一片,磕頭如搗蒜。
“軍爺饒命,軍爺饒命啊?!?/p>
“小的有眼無珠,沖撞了軍爺,饒命啊?!?/p>
“是張管事讓我們去干的……饒命啊?!?/p>
哭喊求饒聲取代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那輛華麗的馬車早已停下,車簾微微掀開一角,露出一張驚惶失措、肥白油膩的臉。張管事也覺得自己被老爺坑了。
這哪里是試人斤兩?分明是自尋死路。
車夫嚇得縮在車轅上,抖如篩糠。
城門口一片驚懼。
豪奴們驚恐的哭嚎、傷者痛苦的呻吟,,無聲宣告了“過江龍”的強勢,蠻橫。
迎接的淮安屬官們噤若寒蟬,腿肚子都在打顫。
糜竺臉上的溫和笑意徹底消失。
他身后的魁梧漢子,也不自覺地放下了抱著的雙臂,肌肉微微繃緊。
蔡琰坐在輜車里,手指扯著車簾。
她透過縫隙,看著外面的冷酷鎮(zhèn)壓,心口幾乎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