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如同驚雷,在法庭上空炸響。
檢察官已經(jīng)徹底說不出話來,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審判長看著眼前的一切,看著那個面如死灰的陪審員,看著帝壹堅定的眼神,又想起之前雷頓法官遭遇的襲擊和證據(jù)丟失的蹊蹺…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
最終,他重重地敲下法槌,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沉重和決心:
“基于本案出現(xiàn)的極其嚴重且前所未有的情況,本庭決定:批準辯方請求!本案無限期延期審理!被告人張偉立即移送至最高安全級別醫(yī)療中心,進行詳細檢查和治療!涉案陪審員立即逮捕收押!所有案卷證據(jù)即刻封存,移交最高檢特偵組!”
“本庭將以個人名義,即刻向司法委員會及最高檢發(fā)出緊急建議,要求對‘法治優(yōu)化基金會’及其關聯(lián)機構立案調(diào)查!”
“休庭!”
法槌落下,一錘定音。
一場看似必敗的官司,竟然以這樣一種誰也預料不到的方式,迎來了驚天逆轉(zhuǎn)。
人群在震驚中被疏散。法警帶走了面如死灰的假陪審員和被醫(yī)護人員用擔架抬走的張偉。
帝壹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感到一陣虛脫般的疲憊,但內(nèi)心卻燃燒著火焰。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撕開了基金會那神秘面紗的一角。
他看向洛璃的方向,卻發(fā)現(xiàn)她不知何時已經(jīng)離開了檢察官席,正站在不遠處的出口旁,靜靜地看著他。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洛璃的眼神依舊復雜難明,但她微微地、極其輕微地,對帝壹點了點頭。
然后,她轉(zhuǎn)身,快步消失在走廊的盡頭,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帝壹站在原地,回味著那個點頭的含義。
是認可?是警告?還是…某種合作的開始?
他知道,風暴才剛剛開始。瑞士聯(lián)合私人銀行(cbp)、跨國洗錢網(wǎng)絡、基金會、腦機接口、弒神程序…越來越多的謎團和線索交織在一起。
而他和洛璃之間那根脆弱的、危險的線,似乎也因為今天的變故,被拉緊了一些。
他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彈出無數(shù)個未接來電和消息,有律所同事的,有媒體的,甚至還有幾個來自未知號碼。
他沒有理會,只是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喂,老秦?還得再麻煩你一次…對,關于那種生物電極,有沒有可能…反向追蹤信號源?或者…弄清楚它除了控制眨眼,還能做什么?”
電話那頭,老秦倒吸了一口涼氣。
“帝壹…你他媽到底卷進什么事情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