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將城市的傷疤暫時掩蓋。
一輛不起眼的黑色商務車,駛離了燈火管制的市區(qū),拐入一片早已廢棄多年的濱海工業(yè)區(qū)??諝庵校oL的咸腥味與鐵銹的氣息混合在一起,顯得格外荒涼。
車子最終在一座巨大的,如同鋼鐵巨獸般趴窩的廢棄造船廠前停下。
“這就是你說的‘新家’?”柳云華看著眼前這片破敗的景象,眉頭緊鎖。這里連個鬼影都沒有,更別提水電了。
“安全,安靜,夠大?!睂O二狗言簡意賅,率先跳下車。他一手提著半死不活的龍牙隊長,另一只手順勢在楚瀟瀟的臀上捏了一把,惹來她一聲壓抑的驚呼和一道又羞又怒的目光。
葉魅如同影子般跟在身后,沉默地履行著警戒的職責。
孫二狗走到一扇厚重的,銹跡斑斑的鐵門前,手指在門上幾個不起眼的位置,以一種特定的節(jié)奏敲擊了幾下。沉重的鐵門內(nèi)部傳來一陣機括轉(zhuǎn)動的聲音,無聲地滑開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
門后并非想象中的黑暗,而是一條向下延伸的,亮著應急燈的合金通道。
“我在云海市的時候,買下過一些有趣的‘垃圾’?!睂O二狗隨口解釋了一句。這座造船廠下面,連接著一個前蘇聯(lián)時期,為了應對核戰(zhàn)爭而秘密修建的潛艇維修基地,其堅固程度,足以抵御常規(guī)導彈的直接轟炸。他當初買下這里,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沒想到這么快就派上了用場。
基地內(nèi)部空間極大,設(shè)施雖然老舊,但核心的通風、電力和維生系統(tǒng),經(jīng)過簡單的修復,依然可以運轉(zhuǎn)。
孫二狗像個主人一樣,熟門熟路地帶著三女,穿過長長的通道,最終來到一個寬闊的,如同機庫般的中央大廳。他隨手將那個半死不活的龍牙隊長,扔進一個由特種合金焊接而成的,原本用來儲存?zhèn)溆昧慵膬ξ镩g里,反手鎖上了門。
“好了,閑雜人等處理完畢?!睂O二狗拍了拍手,轉(zhuǎn)身看向楚瀟瀟,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即將被拆封的精美禮物,“現(xiàn)在,該兌現(xiàn)給你的‘獎勵’了?!?/p>
楚瀟瀟的身體,不受控制地繃緊了。
她看著這個男人,在明亮的應急燈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像一尊俯瞰眾生的魔神。防空洞里的那一幕,如同烙印般,再次浮現(xiàn)在腦海,讓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開始戰(zhàn)栗。
是恐懼,也是……期待。
“我……”她剛想說些什么,孫二狗卻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他的指尖,帶著一絲冰冷的,仿佛來自九幽之下的死寂氣息。
楚瀟瀟渾身一顫,她體內(nèi)的烈陽真氣,本能地感到了畏懼和排斥。
“感覺到了嗎?”孫二狗的聲音很輕,“這是‘寂滅’的力量。我吞噬了它,但它就像一匹沒有被馴服的野馬,在我的身體里橫沖直撞?!?/p>
他的臉色,確實比之前,蒼白了幾分。
“你體內(nèi)的‘先天火元’,是我見過最純粹的生命之火。它既是我的食糧,也是我用來……熬煉這匹野馬的熔爐?!?/p>
孫二狗的另一只手,攬住了她的腰肢,將她帶入懷中。
“現(xiàn)在,我需要你,我的好‘爐鼎’。幫我,也幫你自已,完成一次真正的……蛻變。”
他的聲音充滿了蠱惑,不容拒絕。
楚瀟瀟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她放棄了抵抗,身體軟在了他的懷里,任由他抱起,走向大廳角落里一個相對干凈的休息室。
柳云華站在原地,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后,眼神復雜到了極點。她握緊了拳頭,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理智告訴她,孫二狗的行為,與魔頭無異,是在玩弄和利用楚瀟瀟。但她又無法否認,楚瀟瀟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所展現(xiàn)出的強大力量,以及她此刻那非但沒有絲毫受辱之態(tài),反而隱隱帶著一絲渴望的神情。
這個男人,到底用的是什么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