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其后的是月漓、霍影和博瑞。
狹道又長又暗,他們不知走了多久,
直到走在最前面的張云停了下來。
“就是這里面?!彼粗坏佬¢T說道,呼吸明顯急促起來。
站在她身邊的月漓,清晰地感受到了她的緊張與不安。
張云說著,伸手打開了小門的機關(guān)。
一陣寒氣撲面而來,月漓幾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張云雖然害怕,卻還是毫不猶豫地邁了進去,
只是始終沒有松開月漓的手,因為緊張,她把月漓的手抓出了一道深紫的痕跡。
月漓眉頭因疼痛微微一蹙,卻沒有掙脫,反而手心翻轉(zhuǎn),主動握住了張云的手,才讓那陣疼痛漸漸舒緩。
張云此刻完全沒注意到月漓的動作,
她每走一步,腦海里都會浮現(xiàn)出被迫躺在實驗床上,承受各種痛苦的畫面。
那些折磨,那些注射進身體里的藥劑,那些深入骨髓的疼痛,
即便過去了很久,依然清晰地刻在她的記憶里,那份恐懼早已烙印在靈魂深處。
那是一段悲慘而刻骨銘心的過往。
她深陷在這些痛苦的回憶中,絲毫沒有察覺,
隨著記憶愈發(fā)清晰,她那雙原本清澈的瞳孔,
正漸漸染上詭異的紅色,像獸籠里發(fā)怒的野獸一般。
張云憑著記憶走到自己曾待過的地方,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里面空空如也。
她松開月漓的手,面露驚訝,眼睛瞬間恢復(fù)了正常,開始四處查看。
滿室的冰寒中,幾張琉璃臺面格外顯眼,
上面殘留的干枯血跡,在耀眼的白光下竟泛著流光溢彩,
如同詭異的彩色圖畫。
地面在極寒的氣溫下結(jié)了一層白霜,
霜下隱約可見數(shù)道凌亂的腳印,透著幾分倉促與慌亂——
很明顯,這里的人不久前才匆忙轉(zhuǎn)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