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如何保養(yǎng)的?可否透露一二,讓老婦人我也沾沾光,年輕幾歲?”
劍十九面無表情地白了她一眼,冷聲道:“誰不知道你面具下的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金陵上一任皇帝都被你迷得罷免整個后宮,終生不娶。”
“后來見得不到你,甚至去出家做了和尚?!?/p>
說著劍十九嘴角露出一抹玩味:“能讓皇上心甘情愿去當和尚,到底是多妖精的臉蛋啊?!?/p>
“你說我保養(yǎng)的好,刁婆婆,你這是在損我。”
他的目光似乎能穿透對方那層蒼老的偽裝。
刁婆婆的笑聲更歡快了,卻也不否認。
劍十九不再與她做無謂的寒暄,直接切入主題:“說吧,費盡心機,調(diào)虎離山把我引到這里,所謂何事?”
刁婆婆止住笑,黑漆漆的眼珠盯著他。
“果然,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三長老您吶?!?/p>
“那你就不怕……我這是聲東擊西,我對馬車里那個細皮嫩肉的小子圖謀不軌?”
劍十九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是極度自信帶來的嘲諷:“我知你刁婆婆的行事風格,雖亦正亦邪,卻還不屑于用這等下作計量?!?/p>
“況且你也殺不得他。”
他話鋒一轉(zhuǎn),寒意驟增,四周空氣都仿佛凝結(jié):“我家少爺若是少了半根汗毛,我劍十九拼上這條性命,也必踏平你云嵐宗山門!”
他的話一字一句,猶如萬載寒冰,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和殺意。
刁婆婆被他話中的戾氣懾得微微一滯,隨即冷哼一聲:“三長老,您未免也太小瞧我云嵐宗了。”
“不過……”
她語氣稍緩道:“有一點你說對了,我們的確不能殺他,非但不能殺,還得好好護著?!?/p>
她頓了頓,看著劍十九微微皺起的眉頭,緩緩?fù)鲁鍪铺祗@的一句:“因為他是我家二小姐留在世上,唯一的親生骨血?!?/p>
劍十九眼中掠過一絲訝異,但極快隱去,但緊握劍柄的手指微微松了一分。
“當初你們二小姐拼死守住的秘密,終究還是被你們發(fā)現(xiàn)了?!?/p>
他不再保持戒備的姿態(tài),而是直接撩袍,隨意地坐在了旁邊一塊略平整的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