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們看著蘇壹胸口不斷滲血的傷口,銀焰的灼燒讓藍(lán)色血液泛著白煙,幾位老人面色凝重地?fù)u頭:“銀焰箭的傷只有‘幽蓮露’能治,可這藥……只有暗血族才有?!?/p>
“暗血族?”林野抱著蘇壹的手猛地收緊,她看著蘇壹蒼白的臉,呼吸微弱得像隨時(shí)會(huì)斷掉,“那是什么地方?我去求他們!”
蘇瑤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攥緊了拳頭,聲音帶著顫抖:“暗血族是……蘇壹爸爸的家族。他們行事狠戾,以吸食人類血液為生,當(dāng)年……蘇壹的媽媽就是被暗血族的人害死的,因?yàn)樗豢献屘K壹繼承暗血族的力量?!?/p>
林野的身體猛地一震,懷里的蘇壹似乎聽到了“媽媽”兩個(gè)字,睫毛輕輕顫了顫,眼角滑下一滴淚。她想起蘇壹偶爾提起媽媽時(shí)的溫柔,想起她藏在抽屜里的舊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抱著年幼的蘇壹,笑容溫柔,眼底卻藏著一絲恐懼。原來那份恐懼,來自蘇壹的親生父親,來自那個(gè)邪惡的家族。
“不管他們是什么樣的人,我都要去!”林野的聲音帶著決絕,她看著長老們,“暗血族在哪里?我去求他們給我幽蓮露,只要能救蘇壹,我什么都愿意做!”
“不行!”蘇壹突然睜開眼睛,聲音微弱卻堅(jiān)定,“暗血族的人……不會(huì)輕易給你藥的,他們會(huì)利用你……傷害你……”
“我不怕!”林野握住她的手,指尖傳遞著溫暖,“只要能救你,我什么都不怕。你答應(yīng)過我,要一起看槐花,一起過普通人的生活,你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
蘇壹看著她淚流滿面的樣子,心里像被刀割一樣疼,卻只能無力地閉上眼睛。長老們嘆了口氣,從祠堂深處拿出一張泛黃的地圖,指著最偏僻的山谷:“暗血族住在‘迷霧谷’,那里常年被霧氣籠罩,只有帶著暗血族血脈的人才能進(jìn)去。蘇壹現(xiàn)在這個(gè)樣子,只能你帶著她的信物去試試。”
長老們遞給林野一枚黑色的玉佩,玉佩上刻著復(fù)雜的紋路,泛著冷光:“這是蘇壹媽媽留下的,帶著暗血族的血脈印記,或許能讓你見到暗血族的族長,也就是蘇壹的爸爸——墨淵?!?/p>
林野接過玉佩,緊緊握在手里,像是握住了蘇壹的救命稻草。她小心翼翼地把蘇壹交給蘇瑤:“你幫我照顧好她,我一定會(huì)帶著幽蓮露回來?!?/p>
蘇瑤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里滿是擔(dān)憂:“你自己小心,墨淵那個(gè)人心機(jī)深沉,你千萬不要相信他的話?!?/p>
林野沒再多說,拿著地圖和玉佩,快步離開了祠堂。迷霧谷果然像長老們說的那樣,被厚厚的霧氣籠罩,能見度不足一米。她按照地圖的指引,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手里的黑色玉佩漸漸發(fā)熱,像是在指引方向。
不知走了多久,霧氣漸漸散去,一座黑色的城堡出現(xiàn)在眼前。城堡的大門緊閉,門口站著兩個(gè)穿著黑色鎧甲的守衛(wèi),手里拿著銀色的武器,眼神冰冷。
“來者何人?”守衛(wèi)攔住她,聲音帶著警惕。
林野舉起手里的黑色玉佩:“我是蘇壹的朋友,我來找墨淵族長,求他給我幽蓮露,救蘇壹的命?!?/p>
守衛(wèi)看到玉佩,臉色變了變,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大門:“跟我來,族長在大殿等你。”
大殿里很暗,只有正前方的王座上點(diǎn)著一盞黑色的蠟燭,燭火跳動(dòng)著,映得王座上的男人臉色蒼白。他穿著黑色的長袍,眼神深邃,和蘇壹有幾分相似,卻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他就是墨淵。
“你就是林野?”墨淵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蘇壹那個(gè)丫頭,竟然會(huì)讓一個(gè)人類來求我。”
林野握緊了手里的玉佩,鼓起勇氣說:“墨淵族長,我知道蘇壹的媽媽和你之間有誤會(huì),可蘇壹現(xiàn)在快不行了,只有幽蓮露能救她。求你給我幽蓮露,只要能救她,我什么都愿意做!”
墨淵笑了笑,從王座上走下來,一步步逼近她,眼神里帶著審視:“什么都愿意做?包括成為我的血奴,一輩子為我提供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