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魔者總部地下五層的審訊室,是整個聯(lián)盟最陰森的地方。墻壁由純銀混合特殊合金打造,常年散發(fā)著壓制吸血鬼力量的寒氣,角落里的鐵架上掛著數(shù)十種刑具,每一件都沾著干涸的藍色血跡,空氣中彌漫著“魂蝕劑”與鐵銹混合的刺鼻氣味。
墨淵被綁在正中央的銀色刑架上,手腕和腳踝被嵌著銀釘?shù)逆i鏈牢牢鎖住,皮膚與銀器接觸的地方早己紅腫潰爛,藍色的血液順著鎖鏈緩緩滴落,在地面積成小小的血洼。脖子上的“魂蝕項圈”還在不斷釋放著毒素,每一次心跳都伴隨著神經(jīng)被撕裂般的疼痛,他的意識在清醒與模糊之間反復拉扯,卻始終死死咬著牙,不肯發(fā)出一聲呻吟。
審判者坐在對面的椅子上,手里把玩著一支裝滿“魂蝕劑”的針管,眼神像毒蛇一樣盯著墨淵:“墨淵,我再問你最后一次——暗血族禁地的防御部署是什么?蘇氏家族的秘密據(jù)點有哪些?只要你說出來,我就可以讓你少受點苦,甚至給你一個痛快?!?/p>
墨淵緩緩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里滿是嘲諷:“你以為……用這些手段,就能讓我開口?審判者,你太天真了?!彼穆曇羯硢〉脦缀趼牪磺?,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出賣暗血族和蘇氏家族,更不會讓你傷害蘇壹!”
“冥頑不靈!”審判者猛地站起身,將針管里的“魂蝕劑”全部注入墨淵的手臂。淡藍色的液體順著血管快速擴散,墨淵的身體瞬間劇烈抽搐起來,藍色的血液從他的嘴角、鼻孔中涌出,每一寸皮膚都像被烈火灼燒般疼痛。他的意識開始模糊,眼前浮現(xiàn)出暗血族族人的笑臉,浮現(xiàn)出蘇壹小時候跟在他身后喊“墨淵叔叔”的樣子,浮現(xiàn)出為了保護蘇壹犧牲的族人倒下的身影。
“說不說?”審判者湊近墨淵,聲音里滿是狠厲,“暗血族的禁地藏著什么?是不是有能增強吸血鬼力量的秘寶?蘇氏家族的秘術有什么弱點?”
墨淵的身體還在抽搐,卻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朝著審判者的臉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你……做夢!”
審判者被激怒了,他一把抓起旁邊的銀色烙鐵,放在火上燒得通紅,烙鐵上的“獵魔”二字泛著刺眼的紅光?!凹热荒悴豢险f,那我就只好讓你嘗嘗‘銀烙之刑’的滋味了!”他說著,就將燒紅的烙鐵朝著墨淵的胸口按去。
“滋啦——”銀色烙鐵與皮膚接觸的瞬間,發(fā)出刺耳的聲響,白色的煙霧伴隨著焦糊味彌漫開來。墨淵疼得渾身緊繃,指甲深深嵌進掌心,藍色的血液從掌心滲出,卻依舊沒有發(fā)出一聲求饒。他的胸口留下了一道猙獰的烙印,銀色的毒素順著傷口滲入體內,讓他的呼吸變得更加微弱。
審判者看著墨淵依舊不屈的眼神,心里又急又怒。他知道,墨淵是暗血族的核心成員,知道太多秘密——暗血族禁地的“血魂晶”能壓制獵魔者的銀色武器,蘇氏家族的“隱匿秘術”能讓吸血鬼在人類城市自由活動,這些秘密一旦被他掌握,獵魔者聯(lián)盟就能徹底消滅所有吸血鬼??赡珳Y的意志力遠超他的想象,無論用什么酷刑,都不肯開口。
“把‘噬魂蟲’帶上來!”審判者對門口的獵魔者喊道。很快,兩個獵魔者端著一個黑色的盒子走了進來,盒子里裝滿了黑色的蟲子——那是獵魔者專門培育的“噬魂蟲”,以吸血鬼的靈魂為食,一旦鉆進體內,會讓吸血鬼在無盡的痛苦中失去理智,最終變成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墨淵看到“噬魂蟲”,眼神里終于閃過一絲恐懼——他不怕身體上的痛苦,卻怕自己失去理智后,不小心說出秘密,害了暗血族和蘇壹。但他很快又恢復了堅定,緊緊閉上嘴,做好了迎接更痛苦折磨的準備。
審判者打開盒子,拿起一只“噬魂蟲”,湊到墨淵的耳邊:“墨淵,這‘噬魂蟲’的滋味可不好受。它會一點點啃食你的靈魂,讓你看到最恐懼的畫面,最后在絕望中瘋掉。你真的要為了那些吸血鬼,忍受這樣的痛苦嗎?”
墨淵沒有回答,只是死死閉著眼睛,不肯再看審判者一眼。審判者冷笑一聲,將“噬魂蟲”放在墨淵的脖子上。蟲子立刻鉆進他的皮膚,墨淵的身體瞬間劇烈顫抖起來,眼前浮現(xiàn)出各種恐怖的畫面——他看到暗血族的禁地被獵魔者攻破,族人被殘忍殺害;看到蘇壹被審判者抓住,當成實驗品折磨;看到林野為了救蘇壹,被銀色的子彈射中,倒在血泊中。
“不……不要……”墨淵的意識開始崩潰,他想大喊,卻被自己的理智死死壓制住。他知道,這些都是“噬魂蟲”制造的幻覺,只要他堅持住,就能挺過去??伞笆苫晗x”帶來的痛苦越來越強烈,他的靈魂像被無數(shù)把刀切割著,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就在墨淵的理智快要徹底崩潰時,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獵魔者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對審判者說:“首領,不好了!蘇壹、林野和蘇瑤帶著人,闖進了總部大樓,現(xiàn)在己經(jīng)快到地下三層了!”
審判者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沒想到蘇壹她們竟然敢再次闖進來,而且來得這么快。他看了看墨淵,又看了看門口的方向,心里滿是糾結——如果現(xiàn)在去對付蘇壹她們,墨淵就有機會被救走;可如果繼續(xù)審問墨淵,蘇壹她們可能會破壞總部的重要設施。
“把墨淵看好!別讓他跑了!”審判者對身邊的獵魔者下令,“我去處理蘇壹她們,等我回來,再繼續(xù)審問!”說完,他就快步走出審訊室,朝著地下三層的方向跑去。
獵魔者們將墨淵牢牢綁在刑架上,又在他身邊安排了重兵把守,才放心地離開。墨淵躺在刑架上,意識漸漸清醒過來。他知道,蘇壹她們是來救他的,心里滿是感激,卻也充滿了擔憂——總部大樓守衛(wèi)森嚴,她們想要救他出去,比登天還難。
他努力掙扎著,想要掙脫鎖鏈,卻發(fā)現(xiàn)鎖鏈被鎖得更緊了,而且銀釘己經(jīng)深深嵌進他的皮膚,每動一下,都會帶來劇烈的疼痛。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魂蝕劑”和“噬魂蟲”的毒素在他體內不斷擴散,讓他的視線開始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