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知道翠珍此刻在想什么。
或許是懷念安定村的生活。
或許是在思念東子。
但就是不會愛現(xiàn)在的趙寒笙,更不是為今天的趙寒笙難過,她的眼淚早就不知不覺地流盡了,為了不屬于她的男人傷心難過,不值得的。
凌晨一點,趙寒笙終于走出來。
他一臉憔悴,在看見翠珍時薄唇微動,像是想說什么,但最后從衣袋里摸出一根皺巴巴的香煙,含在嘴唇上,視線仍是落在翠珍的臉上。
亦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翠珍不想知道了。
她看著他的臉孔,很輕很平靜地開口——
“趙寒笙我們離婚吧!”
“條件還是上回說的那樣。”
“小別墅我跟愛林愛晚住著,你搬走,另外每月十萬的生活費按時打在我的卡里,至于家中的阿姨保姆,你愿意就繼續(xù)支付,不愿意我亦會親手照顧孩子,不會讓他們?nèi)币律倥?,我會照顧得很好,只要你的錢到位就行。”
……
趙寒笙靜看著她,聲音沙啞:“以前不知道你口才這么好?!?/p>
翠珍:“為了配上趙二公子。”
趙寒笙踱到休息椅前坐下,頭微微仰起,喉結(jié)滾動:“翠珍我們不離婚行嗎?我會跟她徹底斷掉,我給她一筆錢讓她不要糾纏了,事實上從始至終我都跟她沒到最后一步。”
翠珍微微笑了——
“最后一步,重要嗎?
“趙寒笙,若是我跟男人整日待在一起,還有一間愛巢,成天私下里摟摟抱抱、睡在一個被窩里,有沒有到最后一步重要嗎?我想不重要的,別說長達半年,哪怕是一個月一個星期一個晚上,作為伴侶都是不能忍受的,你說是不是?”
“過去我能忍,不代表我現(xiàn)在能忍,除非你保證以后不碰我?!?/p>
……
趙寒笙保證不了。
因為他是正常男人。
一個月,就逼得他失態(tài),在湖邊的車?yán)锱c她纏愛。
一輩子那樣漫長,怎可能一直寡淡,不沾她的身子?
翠珍早知道答案。
她不悲不喜:“所以離婚吧!”